“至少你们目前不可能接壤。”年科夫优雅地一摊手:“安南进攻真腊呢。更何况,你们之间,还隔着一个暹罗。”
“年科夫先生,”苏貌眼珠一转:“你到我这里来了,肯定和暹罗那里的不少大军阀都有联系。到时候,安南从东边打过来。不管是你们支持暹罗地方武装或者掸国地方武装,都是一盘散沙。安南统一这么多年了,对外都只有一个声音。”
苏貌摇摇头:“以安南的优势。把我们全部剿灭并非有多么困难。”
“你这话真实性不大。”年科夫晃了晃脑袋:“你以为安南人傻吗?凭什么所有的军队都需要和中国接壤。就算安南部队抢先攻过去。中国的幅员辽阔,把安南人往里面布一个口袋阵一装,整个安南部队直接面对各个地方的中人。”
毒猫叫了声:“差猜,进来。”
副官兼管家就像影子一样,一闪而至。苏貌在他的耳边吩咐了半天,差猜嘴巴张得老大,不停地点着头。
不过,他可不敢质疑苏貌的任何决定。
以前那些同僚,一个个都不见了,就是用脚趾头。也知道必然和眼前这位道貌盎然的司令有必然联系。
10月,德丁卒月十五日为“德丁卒”点灯节,这天房屋、公园装饰灯光闪亮以迎接佛陀从上天归来。
曼德勒附近这时候会有异彩纷呈的大象舞蹈。10月同样标志着斋月的结束。现在可以结婚和搬家了。
因多,在曼德勒偏东南一百多里。
城郊的秃朵山下,有一个美丽的庄园。庄园的主人姓陈。叫陈建中。周围的人也不记得,老陈家到这里多少年了。只是故老相传。当年陈家的人来这里落脚的时候。一个老仆带着小主人过来的。一转眼,他们在因多附近开花散叶,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家族。
书房里,陈建中对着先祖传下来的画的遗像默默上香,管家阿德在一旁肃立着。
“老爷,二少爷回来了。”两个人走出祠堂。阿德小心翼翼地说。
“阿德,”平时严肃的陈建中笑出声来:“难道我就这么严苛,自己的儿子都不敢和我说话?甚至你和我说话的时候,都陪着小心。我们是一家人呢。咋这么生疏隔膜?”
看到阿德要解释,陈建中摆摆手:“你不用求情,我对平儿去参军没有任何顾虑。”
“这么说,老爷您支持?”管家喜出望外。
陈建中不由自主笑道:“我啥时候说过不支持?我们老陈家的祖上是湘西出来的,过两年回去看看吧。阿德,你就不记得老家在哪儿?”
“老爷,”阿德小时候讨饭来到陈家,那时老东家还健在,被陈家收留取名为陈德:“我真不记得了,只记得家门前有一座山,山上有座土地庙。”
说话的功夫,两个人已经到了家里。
“爹,我回来了!”陈修平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
“哟,我们的陈排长回来啦?”陈建中哈哈大笑:“你觉得你父亲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行,好好干吧,爹以你为荣。”
“爹!”陈修平没忍住,一下子哭喊出来,扑到父亲的身上。
楼猪自己的儿子,陈建中不停拍着背:“好了,二小子。以前爹不让你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是他们不着调,只会喊口号。现在的国党部队很正规,爹都知道了。”
陈修平这么多年来的委屈一下子化为乌有。
爷俩有说有笑,家里的下人都吓了一大跳,这不对路的父子俩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亲密了?
“老爷,老爷,”一个满身是血的家丁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军队,军队打进来了?”
“中队?”陈修平大惊,这附近这么多中队,这么反而打起华人来了呢?。
“不,掸......国......人!”家丁一说完,软瘫在地上,直挺挺栽倒下去。
“爹,你快走。”陈修平吼叫起来:“快呀,带着母亲和妹妹,去找我们的部队。”
“好!”陈建中也知道现在不是讲客气的时候:“你带着家丁不断在这里战斗堵截。”
陈修平掏出望远镜,看了半天,敌军的队伍里竟然没有大炮。
“小六,”陈修平叫自己家的壮丁:“让大家各就各位,赶快隐蔽起来。”
趁掸队没有打过来以前,李家庄园马上进入战斗模式。虽然家里的家丁和部队的训练没法比。大家都隐如死角里。
只要敌人敢过来,万枪齐发,总有一颗子弹,能威胁到敌人要害部位。
陈修平一只手拿着望远镜,一边对家丁们吩咐。到时候,只听到这边的枪声一响,都纷纷冲出来作战。
“是,二少爷!”小六说完,马上联络李家的其他各个没有听过这消息的人。
不治死活的东西,陈修平呸超地方吐一泡口水。
这些掸国人真他妈不知死活,有的骑着摩托车,有的就站在军车里,大摇大摆从远处一点点挪过来。
在土著们眼里,这里的华人百姓都是守在自己的庄园里,保护自己的财产安全。不要说援兵,就是真来了又能怎么样?所以说,这支掸国武装没有丝毫犹豫,一步三摇地到了李家庄园门口。
“打!”陈修平一声大喝,接着,各路人马,纷纷射击。
这一夜,掸国北部血流成河,当地驻军纷纷冲向华人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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