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真转过身去继续化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反正跟你没有多大关系……”
徐萍急道:“怎么没有关系?他可是知道陈默怎么死的……再说,跟你有关系,就跟我有关系……哎呀,姐,他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杀人犯呢?”
韵真穿上鞋,拿起自己的手袋和汽车钥匙,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也曾经是杀人犯吗,是谁帮你摆平的?”说完就打开门出去了。
徐萍呆呆地看着韵真的背影,然后一下倒在床上,双手捂着眼睛,嘴里带着哭腔嘟囔道: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什么时候能过上平静的日子啊。
韵真到家的时候还不到七点钟,她估计母亲还没有起来,所以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心里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母亲的责问。
按道理,昨天晚上应该回家陪陪母亲,虽然她嘴上不说,心里面肯定也为自己当上行长而高兴呢,可自己却没有跟她一起分享这份快乐,想想心里面感到一丝内疚。
客厅里静悄悄的,显然,母亲还没有起床,韵真看看表,距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不如趁这个时候跟母亲聊聊,撒撒娇,反正她有不会真的生自己的气。
韵真脸上浮现出一丝调皮的微笑,轻手轻脚地走到母亲的卧室前,还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了一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伸出一跟纤纤玉指,轻轻地把门慢慢推来,然后抿着嘴唇,做贼一样慢慢走了进去。
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暗淡,尽管这样,韵真还是吃惊地发现床上躺着的不仅仅是母亲,因为同一条被子下面有两个脑袋,左边是母亲,侧卧着,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很明显光着身子。
右边是一个男人,一个老男人,平躺着,母亲的一条腿放在了他的肚子上,而他的一只手则垫在母亲的脖子下面,另一只手放在她屁股上面。
韵真一双美目睁得圆圆的,一只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小嘴,以免忍不住发出惊呼声,她基本上已经知道这个有着一头花白头发的男人是谁了。
天呐,母亲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叫到家里来了,这可是她和父亲的卧室啊,他们曾经在这张床上睡过……
尽管韵真早就知道母亲和孟桐的关系,可真正亲眼看见两个人搂抱着睡在一起,心里的震撼仍然让她无法接受眼前看见的事实。
这倒不是因为她对这件事持反对态度,而是从小到大母亲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不允许这种情景出现,她可以有婚外情,甚至可以生下自己这个私生女,可就是不能看见她光着身子被男人抱着的样子。
这一刻,母亲的光辉形象轰然坍塌,就像撕去父亲虚伪的面纱一样,母亲也最终都走下了神坛,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追求感官刺激的普通女人。
而那个在电视上经常看见、高高在上的、有着花白头发的老男人也不再神秘,和母亲一样变成了一对饮食男女。
孟
桐似乎有第六感觉似的,他显然感觉到了自己正被人打量着,慢慢睁开眼睛,一下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韵真,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慌。
可也只是一瞬间,紧接着就流露出一丝高傲而又调侃的神情,然后慢慢坐起身来,先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然后就在韵真吃惊的目光中慢慢揭开了身上的被子,腿一翘就下了床,一双眼睛却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韵真的脸。
韵真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脸皮居然这么厚,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展露在自己面前。
一瞬间,她臊得满脸通红,捂着小嘴转身就往外面套,不过,在转身的一刹那,还是瞥见了男人下面那白花花的一团,以及像一条蚯蚓一样晃来晃去的丑物。
韵真见过王子同,柳中原和秦笑愚的玩意,每当想起王子同那个豆芽菜,在觉得滑稽的同时总有种想笑的感觉,而柳中原和秦笑愚的玩意则让她感到敬畏。
可眼前这个男人的东西却让她感到作呕,她不明白那些毛为什么是白花花的,那玩意为什么没有一点霸气,为什么这么有权势的一个人身体却干瘪的像个叫花子,她不明白母亲洁白高贵的身体怎么能够接受如此的玷污?
“啊,我猜你就是韵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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