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从林点点头说道:“不错,我们警告过他,但他手里欠着我们的人命,如果让他逍遥法外,我们如何在社会上生存?不过,杀他的那个人已经死在了你的手上……说实话,你应该感谢柳中原,要不是今天让你误打误冲救了我的命,你的日子也不会多了,我们肯定比警察先找到你……”
秦笑愚哼了一声,似乎有点不服气,不过,他也承认古从林的话并不是夸大其词,其实,在那次因为柳中原跟黑帮分子发生冲突之后,他就明白自己和他们的这段纠葛再也解不开了。
尤其是在被公安局通缉之后,更是担心两面作战,他曾经试图通过张淼跟古从林面谈一次,希望能够化解跟他们的仇怨,尽管不一定能达到目的,可起码能够延迟他们的报仇时间,让自己腾出手来处理眼前的严峻局面,没想到今天竟然救了黑帮老大的命,这不能不说是柳中原一手促成的,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吧。
“那……新华北路支行行长李继薇失踪的事情也是你们干的吧……”韵真突然问道。
古从林犹豫了一下,心想,都已经被柳中原这个小杂种抖出来了,也没有必要在隐瞒了,虽然秦笑愚是警察的卧底,可现在显然已经被公安局抛弃了,即便说出来也没什么可忌讳的。
“李继薇不是失踪,她的骨头都已经找不见了……不过,我只是负责把人交给刘原,并且交给他的时候还是一个活人……后面的事情你就要去问问刘原了……”
韵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李继薇失踪的无头悬案终于有了一个答案,没想到刘原的手上也已经沾满了鲜血,只是没有证据,否则他在自己面前再也不敢猖狂。
秦笑愚站起身来,点上一支烟,盯着古从林说道:“你肯定不会放过柳中原吧……”
“难道你想让他继续给我们找麻烦吗?”古从林这句话是对韵真说的。
韵冰马上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他有了这次教训再也不会给你们找麻烦了……你们就放过他吧,我会阻止他再做傻事的……其实,他也有善良的一面,你们可能不知道吧,我爸留给他的遗产,他都分给了手下的弟兄们……”
古从林哼了一声道:“善良?他这是在收买人心,要不然那几个兄弟怎么会死心塌地替他做事,我倒是小看他了,这把老骨头都差点让他烧成灰,刘行长,我几乎可以肯定,如果放了他,一旦有机会,他还会绑你一次,只不过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韵冰一听,瞪着古从林喝道:“你胡说……你别挑拨离间,我知道,你是想报私仇……”
韵真倒是相信古从林的判断,一旦放过柳中原无异于放虎归山,今后肯定不会消停,可看看韵冰的样子,如果柳中原死在自己的手里,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再说,作为一个行长,起码要保持自己的清白,怎么能扯进谋杀的烂泥潭里面呢,如果自己眼看着柳中原被杀,反倒让古从林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将来很可能被他利用。
“古叔,柳中原是你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韵冰和他是亲兄妹,你看是不是能够网开一面……像个别的办法……”
韵真这话说的含糊其辞,只要在妹妹面前有个交代,等到离开这里之后,古从林是杀是刮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这时秦笑愚开口了。“其实我也没有杀柳中原的意思,不然的话刚才他向我开枪的时候就没命了……我的意思是,只要他手下没有了那些帮凶,他一个人也干不出什么大事,干脆,你把他赶出黑……你们的组织算了……”
古从林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既然我这条老命是你救的,就按照你的意思吧……不过,我不想让他待在临海市,如果让他落在公安局的手里也是一个麻烦,我看,干脆就送他去台湾跟他的妻儿团圆吧……”
韵冰一听,急忙道:“笑愚,不能把人交给他,谁知道他说话算不算话,什么送到台湾?我才不信他有这个好心呢……你就把他交给我好了……”
其实,柳中原早就醒过来了,躺在妹妹软绵绵的怀里装昏迷,听了韵冰的话,心里面感动的要命,差点哭出来,心想,这才是亲生兄妹呢,韵真在得知自己跟她没有血缘关系之后,马上就六亲不认了。
不过,他一听古从林要送自己去台湾跟明玉和儿子团员,心中一动,这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眼下在临海市也没法混了,如果能去台湾,只要把老太太哄高兴了,今后说不定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呢,只是,妹妹担忧的对,古从林这个老王八怎么会有这个好心,说不定还没有回到他的老巢,自己的小命就没有了。
韵真见妹妹一再护着柳中原,心里不禁一阵恼怒,心想,这死丫头爱上过他,现在心里面还有点放不开呢,难道她还想乱?就凭柳中原的德性,如果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妹妹早晚要被他祸害了。
“韵冰,他是个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把他当亲哥哥,他可没有把你当妹妹呢,你就别瞎参合了……”
柳中原一听,一只手不禁搂紧了韵冰的腰,心里骂道:这表子货,真是翻脸不认人啊,她这是巴不得盼着自己早死呢……没想到老子没有杀她的心,她倒有害人意,她之所以这么急着想让自己死,无非是因为老子活着,她那张逼脸没地方搁呢……
古从林见韵冰心地纯良,一心护着自己的哥哥,心里反倒生出几分喜爱,笑道:“小姑娘,我古从林这辈子还没有说过妄语,也从来没有打过自己的脸,我们说话算数,我说不杀他,那就肯定不会要他的命……”
说完长叹一声道:“其实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我自己,当初就是因为那点孝心,差点送了这条老命……
我现在已经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不会再让他胡作非为,他在台湾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绝对不会再让他参与家族事务,我母亲已经快九十岁了,说实话,如果我真的杀了他,在她老人家面前也无法交代,这样吧,就把他交给我母亲去调教吧……这个小杂种还算有点骨气,如果能够走正道,将来也许还会有出路……”
柳中原一听,心中大喜,他知道,像古从林这种身份的黑道人物,说出来的话自然算数,不然根本就没法立足,只是这个老东西自己走黑道,却口口声声让自己走正道,未免也太虚伪了一点。
韵冰半信半疑,看看姐姐,又看看秦笑愚,那神情好像是让两个人做个证似的,最后嘀咕道:“反正我会经常给他打电话,如果你说话不算话,我……我就找你拼命……”
几个人听了韵冰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装昏迷的柳中原都差点被妹妹的幼稚逗乐。韵真娇嗔道:“哼,今天就看你的面子,否则……哼……即便不死也要让他掉层皮……”
柳中原也在心中哼了一声,暗骂道:老子皮糙肉厚,就怕你细皮嫩肉的经不起老子的折磨呢。
眼看着天就快亮了,古从林还要回山下处理柳中原留下的烂摊子,所以催促着大家一起下山,柳中原还是继续装昏迷,秦笑愚只好把他抗在肩膀上,忽然感到他的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把自己咯了一下,伸手进去掏出来一看,赫然是一把匕首,心里不禁有点后怕,心想,刚才还好他的双手是被铐住的,否则,自己抱着韵真那会儿,他就不是用脑袋撞墙了,很可能会给自己来上一刀呢。
张淼原本不会轻易上徐萍的当,可她也过于利欲熏心,一时昏了头,一听说徐萍和韵真因为感情纠纷闹翻了,马上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其实,她早就怀疑韵真和徐萍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且不说她们是不是真的同性恋,就凭她们的私交,徐萍应该掌握着韵真的很多隐私。
目前,对刘韵真来说,正处于一个非常敏感的时期,任何丑闻都能让她当行长的野心落空,关键是要看徐萍是否能够提供有价值的信息。
当然,张淼也不是一点顾虑都没有,毕竟徐萍的这个电话来的太突然,她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不过,没有一会功夫,她就打消了所有的疑虑,正因为突然,才显得这是一个偶然的突发事件,所以才会更有价值。
要知道,一个被情所困的女人在失去理智之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徐萍毕竟年轻,基本上把刘韵真当神一样崇拜,现在两个人一旦闹翻,她的精神支柱就彻底垮了,从电话里就可以听出那种绝望的哭泣,她这个时候要见自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此刻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强烈冲动,而这种冲动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
徐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她之所以不惜和刘韵真搞同性恋,说白了就像男女之间的一种交易,想用自己的身体换点实惠的东西,这种关系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忠诚,只要自己给她适当的许诺,不怕她不出卖自己的主子,不管怎么说,自己去跟她见个面有利无害。
这样想着,张淼暂时摒弃了徐萍害死侄子李军的嫌隙,暂时忘记了丈夫莫名其妙死亡的悲痛,二话不说就开车来到了徐萍的公寓。
没想到,在喝了几口徐萍哭哭啼啼端来的一杯茶之后,还没有来得及问清楚情况,就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摇摇晃晃想站起来,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只是看见徐萍一张模模糊糊的脸凑到自己的面前,脸上居然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掉进了她的陷阱,还没有来得及后悔,已经人事不省地歪倒在了沙发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张淼终于幽幽醒了过来,觉得身子动弹不得,转动着眼珠子看看,这才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一张床上,迷糊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嘴里哼哼着,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
“唉吆,你这一觉睡得够长的,天都快亮了……再不醒过来我可要用凉水浇你了……”只见徐萍坐在一把椅子里,两只眼睛盯着张淼,一脸兴奋地说道。
“你……这是怎么回事?徐萍……你……你想干什么?”张淼惊恐地说道,她简直不敢相信徐萍居然有这么大胆,竟然敢绑架自己。
“干什么?”徐萍站起身来,一摇三晃地走到床前,伸手就给了张淼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老巫婆,难道你不知道我要找你干什么?我今天要剥你一层皮呢……”说完左右开弓又接连扇了好几个耳光,打得张淼嘴里杀猪似的尖叫。
“你……你疯了……你不想在银行干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你这是在犯罪……”张淼气急败坏地嚷道。
徐萍揪着张淼的头发抬起她的脑袋,冷笑道:“我就是疯了……被你这个老巫婆逼疯了……你不是到处撒播我跟刘行长的关系吗?你不是说我跟刘行长是同性恋吗?你这个死八婆,既然你这么嫉妒羡慕恨,我今天就成全一下你,让你也尝尝滋味……”
徐萍说着,就开始脱张淼的衣服,张淼嘴里一声惊呼,厉声喝道:“你……你想干什么……住手……你……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我念在你年轻不懂事……不会跟你计较……不然……啊……住手……”
“吆,保养的不错嘛……”徐萍伸手在张淼身上这里挝抓一把,那里掐掐,嘴里还忍不住说道:“一把年纪了……这里倒是保养的不错……就是小肚子上赘肉有点多……你这个老巫婆,自己就是一个烂货,还一天到晚嚼我和刘行长的舌根子……谁不知道你是吴世兵的马子,听说你现在又和刘原搞上了……你这个死八婆有什么资格管我的闲事……”
张淼臊得胀红了脸,紧紧夹着腿,一双眼睛就要喷出火来,嘴里呜咽道:“你……你这个贱货……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有你后悔的……是不是刘韵真指使你这么干的……你可被被她利用了,你这是犯法……你要被追究刑事责任……”
徐萍不等她说完,伸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骂道:“姑奶奶敢作敢当,不需要别人指使……犯法?惹急了杀人都敢……你那个不要脸的侄子欺负我,你这个老巫婆也欺负我……我跟你们祖上有仇吗?你说……你为什么到处败坏我的名声……居然还在我支行的员工面前挑拨离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咱们就好好算算这笔账……”
张淼确实一直在撒播刘韵真和徐萍的谣言,目的是想把对手搞臭,可毕竟是副行长,顾及到自己的身份,那些事情都是私下干的,她万万没有想到徐萍的报复手段居然这么肆无忌惮,一点都不考虑后果。
她忍不住就想起她男朋友被杀的案子,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因为,她曾经听丈夫说起过,徐萍曾经做为嫌疑凶手被私下调查过,只是没有找到证据,不过,这个案子一直还没有侦破,看她这副胆大包天的样子,说不定她真的有可能就是凶手呢。
“你……你想怎么样……那些传言并不是从我这里来的……行里面早就有人在说……徐萍,我希望你能冷静一点……你有什么委屈可以通过正常渠道解决,别忘了,你可是支行的行长……你要想清楚自己的身份……”张淼软化下来,尽量不去刺激这个小魔女,甚至有点苦口婆心的意思。
其实,徐萍早就忍不住想问问韵真事情了,可秦笑愚再三交代过,不许把韵真失踪或者绑架的消息传出去,所以,她一直转动着心思,希望能够通过旁敲侧击的办法搞清楚韵真的失踪会不会跟张淼有关系,因为,秦笑愚认为她也有可能和韵真的失踪有关。
但是,张淼一直不提韵真,这让她很为难,因为她不可能直接问她韵真到哪里去了,不过,在她看来,张淼越是不提韵真,越说明她心中有鬼,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跟她耗时间,如果到星期一韵真还找不到,那时候只好跟她摊牌了。
“正常渠道?难道你还想让我去法院起诉你诽谤?这也许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吧……你巴不得把这件事搞得满城风雨呢……
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要死大家一块死……支行行长算什么,你还是分行的副行长呢……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到处造谣,你不就是想把刘行长搞臭,但后自己当行长吗?要不然,今天也不会一听说我和刘行长闹翻就眼巴巴地跑来自投罗网了,你那一肚子坏水我还不知道……”
张淼一听,羞愤交加,觉得徐萍简直就不可理喻,知道自己再跟她讲道理也无济于事,恨声道:“你……你今天把我骗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徐萍托着下巴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放开你一只手,你把你诽谤我和刘行长的事情全部写下来,然后写个保证书……保证今后不再做八婆……
还有,把你跟吴世兵鬼混的事情也写下来,这样,我就考虑放你回去……不然,等到星期一,行里面就会发现你失踪了……
对了,你们全家都没有好东西,李军是黑帮,被人打死了……听说你老公也被抓了,而且也死掉了……如果你也死在什么地方,人家肯定是以为你失去了生活的勇气,所以自杀了……”
张淼气的浑身直打哆嗦,闭着眼睛直喘气,虽然徐萍的话听起来像是毫无道理的胡搅蛮缠,可仔细琢磨,这个小魔女用心极其阴险,说实话,她如果刚才在杯子里给自己弄点毒药,还真有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很显然,她今天的行为应该不是刘韵真指使的,以刘韵真的为人还不至于干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她会用更隐秘更聪明的方式跟自己玩弄手腕,而不会这么不顾一切地用自己的前程做赌注,毫无疑问,徐萍今天的做法,一方面是泄私愤,另一方面很有可能是想替自己主
子出头呢,现在看来,也只有刘韵真能阻止她的疯狂举动了。
“我不想在跟你说话……你让刘韵真来……我告诉你,她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哼,就算闹翻天,就算我这个副行长不干了,也要向你们讨回一个公道……”说完,闭着眼睛直哼哼。
徐萍听了张淼的话,忍不住一愣,心想,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韵真失踪的事情跟她没关系,不然她怎么会让自己找韵真来主持公道呢?不知清楚她是随口一说,还是故意在装糊涂。不妨试探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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