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光/裸的脊背,将澡豆细细涂抹在了上面。
让当朝天子亲自动手,阜远舟托腮苦恼的在想自己会不会折寿。
其实对于练武之人来说,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不过见兄长这么重视,心里就忍不住变得暖洋洋的。
他也能了解阜怀尧的心情,当一个人在你心尖上的时候,纵使他已经强得天下无人能敌,但是于自己而言,也不过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心上人。
阜远舟轻轻拈开阜怀尧鬓角落入水中的一缕发,目光一寸寸逡巡过他的颜容,仿佛要细数这数年的时光。
自己曾经也希望过,能够有人在跌倒的时候问他一句疼不疼,曾经也期待过,有人能给予庇佑,而不是在一个人阴影里面对辱骂践踏兀自倔强,可是德妃只会让他疲惫不堪也要爬起来,也没有会在意一个冷宫里的孩子的冷暖温饱,到头来,能给自己安慰的,只有自己而已,所以只能装作对什么都不在乎,因为如果自己那样表现的话,就没有人能看出自己哪怕一丝的软弱和痛苦;所以要变强,强大到无所畏惧,强大到这世间再无不能之事。
可是在这个人面前,阜远舟忽然觉得,似乎不那么强大,也并非不行。
这世间情爱二字,当真难以琢磨,也如荒漠飞沙中人饮鸩止渴,难以拒绝。
“起来吧。”阜怀尧道了一句,人已经踏上了台阶,拾起旁边放置的宽大的绸巾擦了擦身上的水,随意披上一件长衣。
阜远舟看得心慌,可不敢劳烦兄长再动手,自给自足三下两下搞定。
说到底,宁王殿下再怎么性子张扬不顾世俗,也始终是个知书达理思想纯洁的孩子……ORZ。
阜怀尧回头一看,摇头,过来帮他系上衣襟的带子。
阜远舟顿时觉得自己这三只手指受的伤实在太值得了,看,皇兄这不是不排斥恢复了的他了么~~~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o(≧v≦)o~
不过,一看那七宝嵌珠的龙凤飞云雕花龙床上的两床被子,阜远舟瞬间皱成包子脸。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玉衡皇族素来严于律己,从阜怀尧从小自由进出皇宫体验民间疾苦这点就看得出来了,一些基本生活技能皇子们可以不做,但是一定不能不会,于是天仪帝懒得叫宫人,就自己将两床被子摊好,回头就看见阜远舟扁着嘴靠在床栏边,那怨念的表情根本就和路边转角被遗弃的小狗一模一样,只差在胸口挂个牌子写上:我会暖床,别抛弃我~~~
阜怀尧瞬间忍俊不禁,伸手去捏捏他鼻子,“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他生性冷漠不苟言笑,哪怕是先帝对他的亲近也是点到即止,阜远舟以前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现在倒是越来越不怕他了,撒泼卖萌耍赖什么有用来什么。
“哪有?”阜远舟坚决否认,找好角度把人一扑,两人直接滚进了床里,阜怀尧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圈,一床被子已经覆了上来盖住两人,至于另一床被子……哪里凉快哪里去!!
明黄的纱纬像是蝴蝶翩跹一般层层叠叠落下,感觉到某个大型犬类动物在自己脖颈上满足的蹭了蹭,阜怀尧哭笑不得,忽地想起当日燕舞带人举剑清君侧时的情形。
——阜远舟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匹失去主子的孤狼,疯狂的将感情压在唯一熟悉的人身上。
——皇兄,我身边最后只剩下你……
他并无意像德妃那样用感情去囚困住一匹狼,也不在意阜远舟举止如何,他只希望,这个人莫要辜负他的信任二字。
下一场赌注,最失望的不是二选一输了,而是这个赌注由始至终他都是必输无疑的那一方。
……
清晨,晨光熹微,府尹府,楚故个燕舞起身去上早朝。
推开房门,就觉一阵清风拂面,令人精神一振,两人溜溜达达出门,经过第二进小院时往里头看了看。
就见齐然房间中的灯已经点亮,十五六岁的书生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认真温书,不为外界所干扰,院子里剑光闪烁,花寒和花烈穿着短打衣衫在练剑,两人对招,正练得起劲,齐晏紫虽是个女子,这会儿也在擦拭着鱼尾斧,准备等下和双胞胎过上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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