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只有敬没有畏,连晋燕舞他们在他跟前也和朋友似的,阜远舟虽然不喜和人交心,不过一分辛苦一分才,也没仗着自己本领高就有蔑视别人的意思,他自己体会过人情冷暖,所以最不屑那些,连晋楚故那亲民的脾气就更别说了,那些死活要摆架子的,通常都是草包罢了。
“你们想参加武举?”阜远舟问。
花寒摇头,花烈点头。
阜远舟不解,这两兄弟头一回不默契。
花寒和花烈对视一眼,一人一句:
“我们想参加武举。”
“但不一定今年参加。”
“老爹说我们年纪尚小实力有限。”
“让我们来请你掂量掂量。”
“是过三年再考还是今年考比较好?”
阜远舟怔了一下——乌老头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沉默的阜怀尧突然淡淡道:“你们的前途该怎么走是自己的事,旁人帮不上太多忙,哪怕是你们父亲的话,你们自个想好了,比旁人替你们想上一百条路合适。”
因为天仪帝身份敏感,所以阜远舟没有介绍他是谁,此刻一开口,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心道好冷的声音!
花寒花烈听罢,眼里都闪过一抹略有所思,彼此用眼神交流起来。
的确,因为他们老爹算命准,说一不二,所以他们从某方面来说特别相信老爹的安排,自己并没有多去想,却忘了老爹常说的那句话——天上星辰都能移位,何况是命数,算出来的是命,但是谁说天意不可违呢?
这个白衣人一句话,好像当头棒喝,把他们的心神都震动了一下,瞬间醍醐灌顶。
“多谢……这位阁下提点。”花寒花烈对着阜怀尧一拱手,但是又不知道他名号,见阜远舟和楚故讳莫如深的模样,也就作罢了。
花烈笑着对阜远舟道:“那就不劳烦阜大哥了,我们会好好考虑清楚的。”
阜远舟点头,孺子可教。
阜怀尧不置可否,年轻人都是需要历练的。
永宁王看向兄长冷漠的侧脸,忍不住暖暖笑开,眼里温柔得不可思议。
阜怀尧当然不是特意去提点他们,他不清楚乌载意和阜远舟的关系有多好,只是乌载意要他替两个小孩决定前途的事这点未免有些太轻率了,毕竟阜远舟不是他们的亲人,以后的事谁说的准,有个意外的话,他们岂不是会怨到阜远舟身上?
察觉到身边人的目光,阜怀尧回视过去,对方已经收敛了眼里的神色,依旧笑得很好看,眸子里一片亮亮的一片明澈,不染杂质。
如果可以,其实阜怀尧更希望阜远舟不要记起过去的事情,在那二十一年扬名天下万人敬仰的光鲜表面下,那些磕磕碰碰那些血汗腐朽其实从不是值得为外人道来的回忆,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多维护他一点——他喜欢阜远舟眼睛里那种没有悲哀没有野心的干净。
花寒花烈似乎在交流什么,互相看了半晌,这会儿两人才同时握住剑,上前去一抱拳,“阜大哥,我们兄弟也是习剑之人,你一直是我们最崇敬的剑客,平生惟愿与你一战,所以希望不吝你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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