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本想继续调息的宫清都无视不下去了,“你在想什么?”
连晋看向他,顿时觉得自己是在胡思乱想了,连御状都告了,还有什么能瞒得住的?看来说不定孙家那份织锦手艺背后有什么问题吧,孙澹应该没有、或者来不及告诉宫清。
“那什么,”连晋爬起来,很认真地问:“你觉得,你孙叔会不会有什么不可不说的秘密?”
“……?”宫清有些跟不上他的跳跃性思维。
“比如孙家有张藏宝图,有个媲美国库的宝藏,有本修仙秘籍什么之类的?”
“……死开!”
……
第二天还没到早朝时间,天还是黑的,阜远舟就感觉到不对劲了,立时醒了过来。
外面雨声潺潺,雨打芭蕉,淅沥有序,即使殿内点起了暖炉,也能感觉到四周气温的显然下降,果然是春倒寒了。
怀中揽着的兄长还在熟睡,并没有要醒来的征兆,呼吸绵长而清浅,他的手碰到对方的皮肤,不是一贯偏低温度,而是明显热的不正常。
阜远舟赶紧去探探他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这几天政事太忙,昨天被珍妃华妃烦到大半夜,喝酒后吹风,很晚才沐浴,加上又变天了,一来二去,疲累的人不病倒就怪了。
阜远舟有些懊恼自己昨晚没叮嘱兄长喝碗姜汤,轻手轻脚打算起来叫人唤太医过来。
阜怀尧被他惊醒了,抬起狭长的眼望着他,“……怎么醒的这么早?”
他只觉身上有些微热,略感不适,便蹙了一下眉心。
“皇兄你渴吗?”既然人醒了,阜远舟就大大方方掀开帐子翻身下床,替他掖好被子。
阜怀尧点头。
阜远舟走到桌边,从温着的水壶里倒了杯水递给他,在床边坐下,另一只手则伸到他背后,直接将他轻轻扶起,等他喝完了才披上外衣,去外殿吩咐宫人叫太医过来,然后回到寝殿。
“朕着凉了?”阜怀尧靠着几个白绣缎鹅绒枕头,淡淡问道,不紧不慢的声音比平时略低哑了一分。
“嗯……皇兄有哪里不舒服?”阜远舟动手整整他微乱的额发,用那双明澈的眼睛担忧地望着他。
“朕无大碍。”他安抚地拍拍他的脑袋。
乾和宫大半夜的传召,不是皇上就是王爷病了,随便哪一个都是能动摇半边天的角色,太医院之首顾郸带着药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阜远舟更急,直接把他拎到龙床跟前。
阜怀尧无奈地看阜远舟一眼,伸出手,顾郸在他腕下搁上一只暖玉垫枕,右手两根手指略略按在天仪帝的腕间。
“如何?”阜远舟问。
知道这位爷如今不是耐心的主儿,顾郸识趣地省略专业术语,简单总结——就是疲劳过度,风寒入骨,喝药静养即可。
然后顾郸就刷刷开完药方交给常安,常安看了一下,正要去唤人熬药,就听阜远舟道:“常安,去乾和宫的小厨房煎药,你自己动手。”
常安一愣,觑了阜怀尧一眼,对方没反对,他应了一声“是”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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