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哑口无言,一个个面色尴尬,老墨的意思很明白,他怕司马海不服,借题发挥,继续抹黑风畅高层,于是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张力——之前老张针对的是我,所以对于他在幕后Cāo控一事,高层们都可以装作不知,并不是有意要和老墨唱反调,只是按照书面规矩办事,更像是强调自己中立派的立场,但如果司马海拿风畅高层不处理我的态度继续说事儿,那被针对的,可就不是我了,而是他们,这时候再装作不知道是老张在后边捣鬼,不成了自己糊弄自己的傻蛋了?
刚才有些慌张的紫苑这才反应过来,老墨并不单单是想要顾全中立派高层的颜面,更是巧妙的将张力搁置在大家的对立面。《+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其实老墨的真正的目的,或者说,我的真正目的,还不止如此,我对婉儿说过,我们要把这几天受过的委屈,统统的讨要回来,无论给了我们委屈的人是谁,还有,留在风畅并不是我的目的,我至今留在风畅的目的,是为了进入十三城计划小组,得到三小姐的那份合同,并帮助墨菲清理掉威胁——张家父子,而要达到这个目的,光有墨亦之的支持,是不够的,还要尽量多的争取到中立派高层的支持。
而眼前,就是个机会。
“您的意思是,炒南南的鱿鱼,为的是保护你们这些高层自己的面子,免得别人说你们是两边倒的墙头草?!”流苏鄙夷的目光扫过,竟没有一个高层不闪躲她的目光,流苏斥道:“虚伪!你们怕司马海说瞎话,就不怕南南说实话?!”
墨亦之环顾众人的脸,然后才对流苏说道:“错误已经发生了,如果结果是有利于公司的,那么也唯有将错就错,如此一来,别人就是想接着闹,想继续泼我们脏水,也不会落下什么口实——至少我是可以肯定的,即便委屈,小楚也不会发表什么对风畅集团不利的言论。”说罢,还颇有深意的朝墨菲看了一眼,不言而喻,我不会说风畅坏话,是因为风畅有墨菲,暗意为,我是因为与墨家的私交才为公司的高层们背黑锅、受委屈。
老墨的话锋,不但句句都是朝着司马海去的,也句句都在讽刺那些曾经赞同开除我,间接支持和放纵了司马海的中立派高层,将这场扑不灭的大火归咎于他们。
老张还是明白的,墨亦之针对的即不是我,也不是那些中立派高层,而是要彻底的断了他在这件事情上继续做文章的可能性,并故意将事情的严重性和复杂程度夸大,以激起中立派高层对他的不满和怨气。
这件事情若是处理得当,中立派高层都会念着老墨的好处,可若处理不当,那就都怨他张力搞内斗,连累他们背责任,连累公司形象受损,也就是说,不管是炒我还是不炒我,中立派都会在这件事情之后,微妙的偏向于老墨一边,这让精心设计了半天的老张情何以堪啊?
我及时表态,潇洒的笑道:“如果这是唯一圆满的解决方案,我接受。”
“你傻啊?!你又没做错什么”流苏受不了这种委屈,但紫苑拉住了她。
“为什么?”连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明白我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那些一直小看我、不屑我的高层又怎么猜得透?那为首的中立派高层蹙眉道:“这对你是不公平的,你不会觉得委屈吗?”
“什么是委屈?如果我留下,依然有人每天来公司来颠倒黑白,指着我的鼻子吵吵闹闹,即便我可以继续领着风畅发给我的工资,我就不会觉得委屈了吗?可能到时候觉得委屈,不仅只有我一个吧?被诬赖和无理指责着的我的同事们、朋友们,包括你们诸位领导,心里都不会舒服吧?不是只有诸位领导才会权衡利害,我也会,大家都是人,我没比你们脑袋里少长几个零件,凭什么你们有你们的立场,我就不能有我的立场?男人打女人不对,我打司马海不对,相信我抑或开除我,在于诸位领导的决定,是对是错,我有我的理解,诸位领导有诸位领导的理解,我觉得我没错,所以我动了手,诸位觉得我错了,所以要开除我,但现在你们又觉得委屈我了动摇的是你们,不是我,我承认,打人的时候我没有考虑过后果,但今天回来公司,我却是做好了觉悟的——我愿意坦荡的离开,但我没想过继续留下来被人指着鼻子诬赖指责,相较之下,这才是委屈!说实话,我在乎的是我的同事我的朋友,并不是在场诸位压根就不相信我、不愿听我解释,偏听了一面之词便主张炒了我的领导同志,有一点我觉得你们搞错了,现在不是你们决定我的去留,而是我自己选择该走还是该留,然后,我刚刚决定了对我和我的朋友来说,一定意义上也是对诸位十分在乎的更年公司形象的最佳选择”我对视着那高层的眼睛,很认真的吐出了两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字:“我走。”
将军,我是一颗棋子,但也正因为我是一颗棋子,我才能决定一盘棋的输赢——找到了自己的定位,我就可以将军!
我的每一句话都合情合理,都是他们曾经的理由,他们不能用自己的理由来反驳我,不然就是反驳他们自己,不用司马海借题发挥,他们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就是出尔反尔、见风使舵的势利眼。
墨菲最怕我提‘辞职’两个字,若非警惕的紫苑掐着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暗示,她险些没忍住做了第一个挽留我的人。
事情是明摆着的,谁想留我,就先得向我道歉,承认主张开除我是一个错误,这无异于当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点是必须的——谁能保证我留下,司马海不会继续闹?所以,他们必须先替我摆平这件事情,所以所有人都望向了张力,不满已经不再是藏在面皮下边的东西了。
张力把手缩在了袖口里,大概是不想让人看到他攥紧的拳头在颤抖吧,笑呵呵道:“小楚,你这个决定,太冲动了,我的意思,还是息事宁人”
“张副董,是您没有搞明白,董事长要我离开风畅,不正是希望能够息事宁人吗?”我笑道:“我很冷静,我考虑了自己的、朋友的、同事们的立场,还间接照顾了公司的和诸位高层的立场,这远谈不上冲动了吧?我唯一的冲动,就是两次都没忍住动手揍了司马海先生,所以,我也的确是在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一切的起因,不正是我招惹到了司马海先生吗?如果那一晚我们去了和张副董不同的酒吧,或者,那晚开车的司马助理没喝酒,又或者,他打电话喊的是咱们公司的司机而不是他的弟弟司马海先生呵呵,可惜,世界上只有事实,没有如果,只有想尽办法去弥补错误,而没办法修正已经犯下的错误,我没办法承认我犯了错,但我向司马海先生道了歉,可他明确表示过了,不接受我的道歉,要跟我死磕”
傻子都能听出来,我哪是在抱怨司马海啊?我就是在暗指老张设套坑我。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立派高层道:“楚南,我觉得你现在是在卖弄,我承认你很聪明,但这不代表别人都不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不客气道:“那您说说,我是怎么想的?”
络腮胡一怔,被我一个小人物当众打断,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挑衅,他怒道:“你想证明你是对的,别人是错的!你在卖弄你的聪明,逼着别人向你道歉!”
“那我是对的还是错的?”我反问,且丝毫不掩饰的狂妄的笑道:“我卖弄?对,我就是卖弄,因为我有卖弄的资本,你们没有!即便你的年龄比我长,你的资历比我多,你的工资比我高,你的权利比我大!没错,我不喜欢欠别人,更不喜欢别人欠我!众位尽可放心,我不会报复,到处和别人说风畅怎么怎么对不起我,一是因为事情有目共睹,公道自在人心,二是因为风畅是墨董的风畅,墨董没有对不起我,他至少愿意相信我,他只是站在公司决策人的立场,做出了对公司最有利的决定,我可以理解,倘若有一天我坐在了和他相同的位置,面对着相同的事情,我也会这么对待我的员工,但我也承认,我不是个不懂得记仇的男人,因为那种男人不是豁达、大度,是他+妈+的+窝囊、软蛋!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错的,我是在卖弄,卖弄我的坦荡,卖弄我的问心无愧,你气什么?气我伤着你的自尊了?你知道你为什么觉得伤自尊吗?因为在指责我年轻、我冲动,给公司添乱添麻烦的时候,你完全没有意识到,幼稚的人不只有我,你甚至比我还幼稚!难道你的所作所为没有给公司添麻烦吗?没有给墨董添麻烦吗?至少我做的是一件可以问心无愧的事情,我也可以给自己擦屁股,你呢?领着那么高的工资,却只能等着墨董帮你擦屁股,连对与错都不敢面对,我冲你卖弄,错了吗?!我就是要逼你承认你错了,我看着解气,你怎么着吧?!”
“你”络腮胡被我呛的面红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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