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童瞪眼打断了我,“我说不用就不用,你别婆婆妈妈的了,行吗?”
我怔了怔,笑问道:“你那同学,是男的吧?”
舒童没有马上回答,表情有点怪异,“是又怎么样?”
“没有,没有,呵呵,挺好,挺好。”哥们笑的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怪不得这妞老早就问我要不要去找她这位同学咨询,还专门买了新衣服,她说她昨晚就开始挑衣服想如何搭配,证明她衣服就不是买了一两套,今天又起个大早化妆打扮,敢情,都是因为她的这位老同学啊
舒童见我表情丰富,寒着脸道:“楚南,我警告你,你别想歪!”
我调侃道:“我想什么了?”
舒童心情很恶,“我哪知道你那比猪还蠢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也没想什么,”我笑嘻嘻道:“我这个像猪一样蠢的脑袋里就是在想,某个天然呆呆女口中的老同学,是不是她学生时代憧憬的对象,她是至今单相思呢,还是曾经告白被甩了,以至于她对今天充满了期待,却又不愿意过多的提及那位老同学”
舒童似是恼羞成怒,眼角都憋出了泪花,我这才意识到我的玩笑开过了头,就在我打算道歉的时候,舒童冷声道:“你真的是头猪。”
呃,真的被我说中了?哥们苦笑,我的确是头猪,居然揭了人家的伤疤……
从北天到北京,动车组也需要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北方城市多是从五月开始便进入旅游旺季,加上各大院校陆续的放暑假,汽车、火车的客流量明显增大,而北天到北京这条线客量向来呈饱和状态,所以买票基本要提前预定,像舒童这样能提前一天还能买到软座票,就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过道里到处都是无票上车,然后补票站着的乘客,但凡有空位子,便会像饿狼夺食一样拎着大包小包拼抢一番。
舒童情绪不对,态度很恶劣的赶走了两个占据着我们座位,在那里旁若无人啃嘴c混的一对头发花里胡哨的大学生情侣,好在这俩货是那种外强中干欺软怕硬的典型,惊艳也罢嫉妒也罢,反正对舒童那点不好的心思,都被后边面目狰狞的我扼杀于摇篮之中了,哥们这身鲜艳的红绿灯装不比他们的头发逊色,耳环鼻环和满爪子的地摊戒指,也远不如我额头缠着的一圈绷带更能凸显出个人的危险气息,坏孩子和坏男人的气场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这对我看了半天还没看出哪是雄性哪是雌性的非主流情侣,在我‘少废话,不然男的杀女的奸’的眼神瞪视下,乖乖的交还了本就属于我们的座位。
我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得罪女人,所以我觉得舒童心情突然转恶肯定又是我的错,大概是因为我戳到了她心里疼处的缘故吧?所以哥们极力想要弥补自己的错误,但如果话题突然转到与她那老同学毫无关系的地方去,又怕舒童察觉到我因为她而有所避讳相识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对舒童的性格我还是颇有些了解的,这妞,自尊心还是蛮强的,否则当初也不会为了所谓的面子就对家里谎称自己有个又帅又有钱的男朋友了
所以,我明明不敢好奇了,却还是不得不假装好奇的问一些有关她老同学的问题。
当然,我必须承认,不敢好奇,和不好奇,是两回事
面前的桌上放了一本娱乐杂志,是刚才那对非主流忘了带走的,因为封面就是吴乐峰那张沧桑成熟帅到迷死万千女人恨死万千男人的充满了忧郁气质的脸,所以我下意识的就拿来起翻看了,典的挂羊头卖狗肉,几十页的内容里关于吴乐峰的报道连照片写真在内也不过四页,有新意的东西大概只有那几句无关痛痒找不到主题的采访,大多还是填鸭式的所谓专家对于那部票房大卖并持续走高的《三心二意爱你》的正负面评论和激辩,无聊又没营养,我一边翻找着杂志里的写真照片,本能的对那些穿着暴露的女星或女模的美tuǐ纤足做出不及格评价,一边装作随意的问坐在里侧靠窗的那个满分参照物,道:“仔细想想,你好像从来没和我提过你那老同学的事情,只说过他是个心理咨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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