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砚收紧了下颌,一瞬不瞬地盯着。
那个年轻男人他从没见过,戴一副窄框眼镜,面颊瘦削。一袭灰色长风衣,个头和殷渔差不多,斯文儒雅的模样。
殷渔现在改好这口?
他们正走着,一辆右行的私家车疾速开过,那男人拽一把殷渔的胳膊。殷渔吓了一跳,朝他抱歉地笑笑,然后低头听他附在耳边说些什么。
许书砚额角的青筋暴起,他深吸一口气,掉头就走。
这,事,不,能,忍。
*
“这人你认识吗?”
何之白正躺在阳光室的藤椅上晒太阳,冷不丁被许书砚摔了一身的照片。他扯下眼罩,看见许书砚那张冷冰冰的脸。
“谁又惹你……”何之白嘟囔着,捡起散落的一张照片,低头一看,乐了,“哎,这不是你家那位吗?”
许书砚抱臂站在窗前,只留个背影给他,没作声。
何之白悄悄觑他一眼,大嚷着:“这谁啊!太不像话了!不知道人家名草有主吗!而且这俩也太不搭了!走在一起简直破坏街道的和谐!有碍观瞻!”
“行行行行,你少废话,就问你认不认识?”
这可把何之白问住了,他拨浪鼓似地摇头,“不认识。没见过。”
许书砚蹲下,目光炯炯地直视他,“那就有劳何少帮我查查。”
何之白翻了个“这种时候就想到我了”的白眼,拖长声调,“我查,你干嘛?”
“我去学车。”
何之白挑挑眉,“准备买车了?”
“嗯。”
“那我要当试驾的第一个。”
“成交。”
比特币红火的势头如今已见式微,Bitcity在最后一次股票分红后,宣布公司解散。
孟想年前回老家结婚了,在当地谋了份官差——考上了公务员,搞技术维护。
许书砚和何之白一人给他一个大红包。
何之白虽然彻底变成闲人,但从来不见闲着。他向来交游广阔,每晚都有应酬,多得是消息来源。
不过那个男人的身份,他打听了足足一个月。
这一个月许书砚除了学车,其余时间都猫在禧景酒店附近蹲守。
还真让他撞见好几次。
他们俩看上去只停留在“有说有笑”。要真是普通朋友也就罢了,可殷渔和他相视的眼神直让许书砚看得牙根痒痒。
什么普通朋友!当初和自己热恋的时候,那小眼神如出一辙!谁知道他们人后什么样!
那时何之白因为迟迟探听不到消息,被许书砚的夺命连环call追得索性关了手机。
许书砚气恼,随后是深深的无奈。
一连几天,他抱着酒瓶在工作室独饮。
这房子何之白很少来,基本只有许书砚一个人。
*
路考通过后,许书砚就等着拿驾照了。
没事做,容易胡思乱想。他躺在沙发上手握遥控器,转了一圈台,被电视机里的热闹声音搅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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