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后退几步,坐在折叠凳上靠着另一面石壁。
阴风呼啸着,卷挟尘土一阵阵扫过他的手臂和腿。喉头似乎泛起灰土的腥味,想啐啐不出。
他很难受,从白色万宝路的盒里抽出一根点上。
抽了一年多,在用力把烟吸进肺里的时候,他还是会头晕。可他有点享受,说不出来,就是觉得爽。
几分钟后雷声在耳边炸开,黑云压境,豆大的雨点落下,电光在云间如金蛇闪动。
很快雨声盖过了一切。
也盖过了许书砚把头埋进膝盖后,发出的嚎啕。偶尔雨声小下去的间隙,能辨出他仿佛五内俱崩的痛苦。
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即使在弟弟离世后。
夹在指间的烟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落下一截烟灰。
他弓起的背不停抖动,像深秋枝头上一片迎击狂风的黄叶。因此没有察觉,身边站立的人影。
约莫一小时后,许书砚艰难地一点点撑起来,看到一双棕色乐福鞋,沾水的绒面显出深棕色,往上的休闲裤裤管湿透了。
何之白递来一张折好的纸巾,许书砚不做声地接过。
“问了你搭档,他告诉我,你可能会来这里。”何之白有些尴尬,他没想闯进他人的悲伤,但雨太大了,走不了。
许书砚整理好,重新靠着石壁,有气无力地说:“什么事?”
“我回国了。”
“没了?”
“我想到做什么了,是有趣的事,能赚很多钱。你来吗?”
“行。”
何之白没料到他如此爽快,顿了顿,确认似地又问:“真的来?”
许书砚瞥他一眼,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没有人看懂石楠花的梗→_→
☆、合作愉快
“你失恋了?”见许书砚恢复精神,何之白促狭地凑过去,“样子好惨。”
“都那么惨了,何少还不施舍点同情?”许书砚嗓音沙哑,搬着凳子往旁边挪了挪。
雨势减弱,凉风习习。桥洞地势高,没有积水,何之白身上的香水味随风拂来,许书砚闻不惯,连打两个喷嚏。
见他挪开,何之白厚脸皮地跟来,“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吗?想必你也一直在等我。”
许书砚懒得回他,顾自轻叹:“你们这些有钱人,一个比一个自恋。”
“还有谁?”何之白像是默许了这个说法,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着,眼神明亮,唇红齿白。他戴了顶棒球帽,头发染成栗色。
“还有一个叫殷莲的家伙。”
“我认识他,以前在鸡尾酒会上见过。”他抿唇,“你结识的有钱人不少嘛。”
许书砚自嘲地笑:“为了结识有钱人,这几年一事无成。”
何之白不顾地面的泥土,盘腿坐下,饶有兴致地用手指敲下巴,“如果是为了找金主,其实挺成功的。”
“如果是想当金主呢?”
“困难一点,但也不是没可能。”何之白露出些许赞赏的神色,“绕点远路,多流点血,兴许就能当上。”
“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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