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白毓是在华天,那时候他们仍然叫我“少爷”。其实白毓才是真正的少爷,我那时候写了街灯,交给叶霄,大概过了半个月左右,我在练习室,叶霄忽然过来把我抓过去,说有人要见我。
我们在一个小会议室里见面——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白毓喜欢那个会议室的颜色,他是华天众多天才中脾气最为古怪的一个,会议室外面许多人严阵以待,仿佛他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一个个都来考察我有没有资格见他。
然而瓷器自己很想见我。
我还被他吓了一跳,因为进去时他在墙角,对着墙壁,以一种我只在自闭症患者身上看到的姿态喃喃自语着,他其实长得非常好看,白,意外地年轻,一双眼睛像猫,瞳仁颜色浅,总是从睫毛下面神经质地看人,他总是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中,一直剥着自己手指,不敢跟我对视,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向另外一边,他走了我才发现那个地方的墙壁上停着一只干瘪的蚊子。
他像一个被从另外一个世界捕捉来的生物,只是暂时地关在这里,很快就会像那些脆弱的野生鸟类一样死在笼子里。说话也断断续续,似乎并不在乎别人听不听得懂,只是要表达自己的意思而已。
我跟他说了很久,才明白他是要告诉我他很喜欢街灯这首歌。但是他想不到怎么填,问我愿不愿意等他。
我当然愿意等。
那时候他已经填出大部分,填得非常好,像童话,只差最后那句的转折。我等了他两个月,最后好得出乎我意料。
后来我才知道他确实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有人说是天生的,有人说是因为他小时候被绑架过。不过都能解释他为什么从未在镜头前露面,反而是一些庸才蹦跶得最欢。
再后来我第二张专辑计划取消,十首歌被我拆开来卖,街灯卖给了叶蓁,后来陈景又拿去翻唱,辗转几个人,还火了一阵。
其实白毓有时候也像我的质检机,有的歌寄过去,几天就填好了,算是好歌,有的歌被原封退回,确实很烂。
但我再没写过要让我等一等的歌了。
也许这首歌会,也许不会。
但无论会不会,纪容辅都不会再在深夜打电话骚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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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快过完的时候,我振作了起来。
我实在不想吃那几家已经熟悉到尝不出味道的外卖了。作为一个美食节目的主持人,一个精通淮扬菜系,连川湘菜也能浑水摸鱼几道大菜的高手,我终于决定……走远一点去吃。
上次在纪容泽那吃的螃蟹不错,估计很难吃到更好的螃蟹了,所以我决定独辟蹊径,在别人都赶着去吃大闸蟹的时候,我自己去ZE酒店的中餐厅吃粤菜。
在中午吃早茶有很多好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起不来,其次是因为ZE的早茶没有一人份,虾饺烧麦一叫都是一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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