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像往常一样开始炼成。
“你住在这附近,对吧?”克洛维昨天在他离开之前这样说:“我听说格佩第有一个叫奥修斯·瓦尔基里的高级炼金术士打算出租他的炼金室是吗?你知道他吗?”
拉尔夫当然知道奥修斯·瓦尔基里。他是拉尔夫过去的同僚之一,虽然他们一直厌恶彼此。在他们在炼金塔里一起学习的时候,拉尔夫曾毫不客气地将其称之为“不忠的乞丐”—瓦尔基里是一个为了追求金钱而成为炼金术士的人,而拉尔夫则认为只有不贪钱财、心灵纯洁和追求且尊重真理的人才配得上炼金术士的称号。“你在羞辱我们的名誉。”拉尔夫曾经这样嗤笑对方。
这是造成他瘸腿的原因之一。
但和克洛维现在的问话相比,这些过去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你不回炼金塔?”他对克洛维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感到迷惑,这使得他下意识地忽略了克洛维的第一个问题,也忘记了他现在应该抬腿走开而不是继续坐在原地:“你怎么可以不回炼金塔?”
克洛维笑了,现在他看起来和善多了。
“我为什么不可以?”他回答:“我告诉苏西莫斯阁下炼金塔里的女性太少了,而缺少这种阴性的成分,炼金过程就是不和谐的、不完善的。他同意我的看法。如果他没有妻子的话,现在大概也要搬出来了。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个来到这里的吗,梅洛特?”
拉尔夫当然没有告诉克洛维,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因为这里的东西最便宜。
内疚和羞愧在他的胃里扭动着,克洛维的理由几乎让他抬不起头。
“我知道瓦尔基里,”他低下头躲过克洛维的视线:“我也的确听说他在出租炼金室,但我不清楚他的炼金室怎么样。我必须走了,我还要买碱水、醋、蜂蜜和镁砂……”
克洛维却语调温和地打断了他:“这些我有很多,”他说:“我可以送给你一些,但你能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吗?如果你不想见我,我也可以写信给你。”
拉尔夫说不出话。现在的克洛维和刚才的他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这让拉尔夫回想起他们在哈布斯堡的时光,而他的嘲讽与拒绝仿佛被这些毫无趣味的回忆糊在了喉咙口,他的嘴唇动了几下,却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
克洛维对他笑了笑。
“我真的很抱歉,”他说,一边搓了搓衣袖:“我之前太口不择言了。”他飞快地瞟了一眼拉尔夫的表情以后垂下了头:“—这说起来让人尴尬,但我一直很想念你和我在哈布斯堡的日子,炼金塔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我为之前的所作所为道歉,但是你的举动和对我说话的态度,拉尔夫—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你也可以叫我提欧—拉尔夫,你把我的手甩开的时候我不太高兴,我本来只是打算跟你开个玩笑的。”
他向前倾身。
他伸出手。
他的手指细长而有力,它们紧紧握住了拉尔夫试图遮在斗篷里的右手背。
“请原谅我,拉尔夫。”他说:“我不会再那么做了。”
拉尔夫看着他。提欧·克洛维的双眼蓝得像菘蓝染料,那双眼睛这样专注且温柔地注视着他。
他几乎是无法克制地想起了那个几乎被他遗忘的梦境:克洛维的手指比他梦中的还要热、还要有力,他几乎能从克洛维的手指里感受到那颗搏动的心。而他的心脏因此在胸腔里剧烈颤抖起来,他甚至怀疑马上、马上这颗心就要从他的胸腔里跳出来,跳到克洛维的眼前,告诉他自己那些不堪而龌龊的梦,让他看清自己那下流的本质与污秽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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