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确定。”琢磨得太久,宋舒扬眼前有点花,他摘下眼镜,闭上眼靠在宽厚的沙发背上,像在与董容商量,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如果玉佛还在这里,说不定能再找找端倪……郁辰是只狐狸,他做事太过滴水不漏,我奈何不了他,不过那个苏远……”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带着浓重的睡意。董容见他好不容易阖眼,心里稍安,不敢擅自动他,就拿了件毛毯覆在他身上,为他关了灯,退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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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后,宋舒扬却突然睁开了眼,视线落在黑暗中,锐利而清醒。
他是不傻,所以谁骗谁还不一定呢。郁辰的这句话,说得随意,可宋舒扬听得十分上心。
苏远。
宋舒扬此刻满脑子都是这个人,也许是因为看了太多有关他的资料,也许是因为这个人本身的存在感就太强烈,闭上眼睁开眼,都是他唇角紧抿的弧度。
他不再是那只张牙舞爪的兔子了,他的逞强被监狱生活磨砺成了内敛,他忍着不甘、忍着刻薄,在求死不能的监狱里求生……挺有趣的一件事。
原本他还担心,在见到苏欣的尸体时苏远就会崩溃,那样的话他们掌握讯息就有很大的阻碍。幸运的是,那个青年虽没有化悲痛为力量,但他选择了清醒地活着,哪怕再没有自由和尊严,再没有逃出生天的指望,他还是努力活了下来。
想到这里宋舒扬忽然眯起眼,瞳孔收缩:
一个真正一无所有、彻底绝望的人是不会这样努力的,浑浑噩噩地混日子谁都能做到,可苏远偏偏动不动就能在监狱闹出名堂……如此出挑的作为,必定是他有所求,或者,是郁辰让他求而不得。
右手食指摩挲着左手关节,宋舒扬展颜轻笑。
郁辰和监狱是出离谛的直辖范围的存在,就连他这个机密处也没办法完全掌握有关郁辰的讯息,不过既然上面不要他去插手,他当然不会自找麻烦,所以只要郁辰不公然与他作对,他便放任这种亦敌亦友半生不熟的关系。
现在郁辰刻意把苏远与机密处隔绝开,其意图必然是先他一步破出苏欣的密码。他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郁辰拿走了玉佛,但这个推测八九不离十。唯一让他诧异的是,郁辰即使这样做了,到目前为止也还是没有收获,苏远仍然一无所知。
因此郁辰才会说,谁骗谁,还不一定呢。
宋舒扬想通透了,这不是他与郁辰的两方对垒,而是一场三方的博弈。苏远不是受控者,他也是个操纵者,他们互相拉扯,互相牵制,互相欺瞒,谁真谁假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谁玩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要得到苏远。这是宋舒扬得出的结论。
这结论里有一半是公务所在,另一半却是私心。
他知道自己有些过于在乎苏远这个证物了,对于机密处来说,任何东西的价值都只是用所包含的信息量来衡量的,也就是说,一切都只是静止的符号,没有更多意义。可是那张刻薄的嘴确实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他想,如果听见这张嘴认输,亲口说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一定是种无上的成就感。
宋舒扬不急,他在等着郁辰替他做好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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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那座三层小楼外观已然建好。至于内饰,郁辰似乎不怎么在意,他让苏远这个小队跟着建大楼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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