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彻底转变,抬头看了看时辰,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句:
“午时了,该回去吃饭了吧。”
阿秋一听虽觉无力,但总比纠结先前那个问题要好的多,立马趋身上前拉马,猛献殷勤。
朱富小时候家里穷,没猪,没羊,爹在外边给人家洗澡擦背赚些钱根本不够两个人生活,所以饿肚子是家常便饭,那时候有的吃就谢天谢地了,可不管吃的是什么粗饭烂菜,人唯有将自己的肚皮喂饱了,才有力气去想事情,做事情嘛。
御风庭中的进食被悄然中断了。
上百位驸马,郡马都不约而同的举着筷子发愣,震惊的看着东南角上的一幕。
“再来一碗。”
朱富狼吞虎咽,将空饭碗举得高高,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继续夹菜往嘴里塞,两边的腮帮子如皮鼓那般撑开,因为律勤馆供饭的碗太小,他这已经是第八次添饭了……
他这厢吃的酣畅淋漓,别人那厢却倒尽胃口。
当朱富吃饱喝足,打着饱嗝旁若无人的出去之后,御风庭中的众位驸马,郡马才恢复了点生气。
“他就是……池南长公主的……驸马。”
“……”
阿秋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周围的指指点点,御风庭是驸马郡马们进食的地方,他们下人进不去,但御风庭四周通风,仅用竹帘隔挡,既通风又雅致……奈何,那样一个雅致的地方,竟然被他家驸马硬生生的拉低了品位。
可关键是,当事人竟一点自觉都没有,满脸餍足的摸着肚皮,边走边打饱嗝,毫无形象可言。
一时间,大驸马的‘威名’享誉律勤馆内外……
朱富每天勤勤恳恳的去律勤馆报到,然后上街巡视,任何一件小事都不敢怠慢,而池南公主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来了。
自从那日在太后的元阳殿中见过一面,朱富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对媳妇望眼欲穿,出门前总会去管家嬷嬷那里问一问,媳妇什么时候回来?
可是管家嬷嬷每次给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朝内朝外的事太多了,公主日理万机,老奴不知。
一天两天也就算了,可是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怎能叫人不心焦?饶是朱富耐性再好也快忍受不住了。
见不到媳妇,他总觉得整个人都没精神,去监管那里取执勤的腰牌,却看见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朱富老实,总是第一时间将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
监管的大人敷衍一笑,将执勤腰牌重重的拍到朱富手中,道:
“女人都是贪新鲜的,公主尤其这般,驸马还是想开点吧。”
“……什么?”朱富听得莫名其妙,但再问,监管大人却不肯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冷笑。
朱富走出律勤馆大门,阿秋已经将马牵了过来,正待上马,却听两个并排站立的守门士兵说道:
“你猜公主什么时候废他?”
“三个月吧?”
“三个月?我说至多一个月,想想九驸马就知道了,那般好看的人物,也不过短短一个半月便被九公主休弃,何况是这种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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