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砚卿被陈述深深的恶心到了:“玻璃人都没他这么娇弱。”陈述则开始赶人:“好了,病人需要休息,请闲杂人等赶紧离开。”“我看他气色很好,无丝毫疲困之意。”“好个屁。”
夏寒没有理会他们二人,自顾自翻开书,看到了上面印着的“责任编辑:夏寒”,然后浅浅地笑了。
于是,那二人都静音了,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你们都看我干嘛。”
夏寒想,他这一回,终于是当之无愧了。
十二月中旬,夏寒出院。陈述叮嘱他:“想要这个冬天不再见到穿白大褂的我,就尽量不要出门,免得受寒。”
但是,上海某大学邀请钟砚卿去做一个讲座,时间就在三天后。夏寒要以责编身份同去。钟砚卿问他:“你行不行啊?”“不行也得行。”“说得好像去做讲座的人是你一样。”意思就是你不去也没关系。
虽然陈述和钟砚卿都不同意他去,夏寒最后还是坐上了去往上海的动车。只不过,被某人裹成了熊。
“又不是去北京,这么全副武装做什么?”“上海那边江风很大的,很冷的知道不?”“哦。”
?
☆、十、茉莉花
?讲座的最后,有一个问答的环节。有一个小伙子问,责编对一本书的诞生有何作用。钟砚卿是这样回答的:“就好像你还在上学的时候,写作文,写完之后拿去给老师改,改完之后评奖才更有希望嘛。责编就跟老师差不多。一本书后面印责编名字其实就跟获奖作文后头印指导老师名字、是一个道理。”
在上海做完讲座回来,就差不多到了出版社年会的时候了。
夏寒虽然还是一副病病歪歪的模样,但参加年会还是没有问题的。这毕竟是出版社一年一度的重要聚会,出版社的所有员工及高层还有大部分的作家都会出席。也就是说,夏爸爸每年也都会抽空来一趟。夏寒到时若不出现的话,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像钟砚卿这种闲人,年会自是要去凑热闹的。钟老头到场之后,由夏寒带着与夏爸爸见了面。夏爸爸已经年过半百,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十分精神,腰杆挺得笔直,有叱咤商场多年的老成,是个人物。
今年的年会,夏煜也来了。虽说出版社的股份最终不会给他,但作为夏家下一任的老大,需要活跃在各类社交场合。
夏寒向钟砚卿介绍了一下他的父兄,而后又恭维了钟老头几句,说了些“承蒙钟老师照顾”之类的话。双方客套几句之后,就散去了。
酒宴开始十分钟后,年会的重头戏来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项规定:出版社会将员工的名字刻在签上,年会的时候抽签,抽到谁,谁就要上台唱一首歌或念一首诗。编辑们大都五音不全,念诗则是全靠表情。因此这一环节就显得分外有趣。
年会的主持人也是出版社的员工,他一脸微笑的抽出了第一根签,笑容却在看到签上名字的那一瞬间凝固了。他在心里,已经把做签的人凌迟了好几遍。
他为什么要把夏寒的签放进去!他为什么要把夏寒的签放进去!他为什么要把夏寒的签放进去!
此时,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编辑们已经开始起哄。夏寒则不停地推辞说自己是音乐白痴,且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特长。主持人对这种尴尬的场面束手无策,一直在不停地观察夏爸爸的脸色。
突然,夏爸爸有节奏地鼓起了掌,眼睛里是满满的期待,主持人这才如释重负,差点跪下来感谢夏爸爸的不杀之恩。
夏寒这下子也不好意思再推辞了,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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