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到一个与自己心底所想的相反的答案,以摆脱自己的恐惧与不安。
似乎不是他发现了任万成的怪癖,而是任万成发现了他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
那笑容似乎是在暗示,又有如在下战书一般。
然而身边的人却像没注意到他们的对视一样一然谈笑着,朦朦胧胧还能听见有人就刚才的所见的在讨论着。
他看了任万成半晌,然后不自在的转了头,有些僵硬的盯着地面。
“怎么了,喝的太多了不舒服?”旁边一个女同事担心的问道。
“没事。”他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就硬是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般的随着大家一起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等到各自散去、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笑着的脸终于垮了下来,皱着眉,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
他在只有路灯的安静的夜里快速的朝家的方向走着,像想去证明什么般的匆忙。
他气喘吁吁的回到家,开了门,屋里一片黑暗。
他心脏快沉到了底,却又劝说自己不是任万成不在家,而是没准任万成已经睡了,而且任万成来这边以后没有这么晚还在外面逗留过。
他开了客厅的灯,尽管觉得任万成不太可能这么早睡,但他还是急忙跑到了任万成的房间。
就这客厅的灯光可以明白的看见,床上没人。
“任万成!”
他冲卧室外大喊了一声。
没人理他。
于是他兜兜转转将其他几个地方看了个遍,才确定任万成真的不在。
他就懵了。
刚才那真是任万成?
什么情况?
他想起刚才那一幕,他很确定任万成是在和一个男人亲昵,也很确定刚才看着他笑的的确是任万成。
他脑袋里杂乱不堪,不知从何梳理。
他从没想过他的弟弟会是个……同性恋,或者,双性恋。
因为他想起前天他回家所听到的——那会儿他的弟弟还是在和一个女人上床。
他站在屋里不知所措。
直到此时他都还仍在希望自己看错了。
他在想任万成怎么会这样——和男人,简直是太……
……不正常了。
他感到这种事很病态。
他很难言语那种感觉——黑暗的、扭曲的,满是毒针与瘴气,恶心的、可怕的。
任万成怎么会沾染上那种事。
他觉得那是比染上毒瘾还要恐怖的事。
他在明亮的客厅里坐立不安着。他在等任万成,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要等对方,他甚至不知道就算对方回来了他该说什么、怎么办。
他其实是想逃开的。
他感到恐惧,却又不知道为何恐惧,只是想到那会儿任万成一眼看过来、意味深长的笑着,他就觉得对方抓住了自己什么把柄。
他紧张兮兮的在屋里转来转去,耗的自己又累又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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