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听闻忠顺王府来人,十分诧异:“素日与忠顺王府并无往来,如何会有人来?”
心里虽是惊讶,却也不敢怠慢,忙叫快请。
来的乃是忠顺王府的长史官。
贾政忙忙地迎了上去,那长史官知道这位乃是里新封的贤妃生父,倒也不敢怠慢,笑着快走了几步拱手道:“政老好。下官此来乃是有一事相求,还请政老勿要推脱。”
贾政大惊,忙笑道:“大人何出此言?但往里头坐着说话。”
一时将那长史让进了花厅坐下,奉茶毕,那长史便笑着说道:“若是下官自己的事情,那是万万不敢来烦劳政老的,原是为了我家王爷之事。若是造次之处,还请政老不要见怪才好。”
贾政连道不敢,却拿不准到底何事,让一向没有来往的忠顺王府遣了人来。
心里琢磨着措辞,却听那长史道:“论起来,却也并不是府上之事。只是这当事之人乃是府上的亲戚,如今又住在府上,若是不与政老招呼,讨个示下,却是无礼。那金陵皇商薛家的薛蟠,此时可在府里?”
听闻不是自己府里人的事情,贾政悬着的心先是放下了。须知这位忠顺王既是当今的堂弟,又是心腹之人,在朝中那是位高权重的。他为人十分放荡不羁,又酷爱男风,在朝中口碑反而不如北静王这个异姓王来的好。
只是,这位王爷深得圣宠,那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贾政听问薛蟠,捋须皱眉道:“确是如此。那薛蟠之父与我乃是连襟。薛家因在内府领着帑银,办着里的首饰盆景儿等物事。薛父亡故后,薛蟠便带着母妹一同进京来照应。如今确是在我们府里梨香院住着。”
“如此,便请出来一见。下官正是有一事,须得请教薛家的大爷。”
“这……”贾政沉吟。倒不是别的,就算他不知道别的,对薛蟠好歹也是知道些的。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呆霸王,哪里有能够在府里安安静静待着的时候?只怕此时难以找到。
那长史也不催促,只淡淡地笑着将事情说了。
贾政听了,又惊又怒,又羞又愧。
想那薛家自从进京来了,因是自家亲戚,又是孤儿寡母,自己就算不喜欢薛蟠那个招摇惹事的子,也还是看在那故去的连襟和王家的面子上,留了他们住下。只是没想到这一住,就住了这长时间。这倒也罢了,薛家在京里原也是没有什么基的,若是安安分分的,亲戚间彼此照应也无不可。
只是可恨那薛蟠,如今满打满算的孝期还没出利落,竟然做出这等事情!
早就听闻他在金陵时候就为了个丫头殴伤人命,无法立足了才跑了京里来。现下里看来吗,他不但没有得到教训,反倒变本加厉了!也不好好想想,这京里大街上随便撞上几个人,保不齐里头就有那皇亲国戚在朝高官,真要是惹到了,凭你家里有多少银子,只怕也是压不下来。
更何况,这回还是惹到了那忠顺王头上。自己虽未曾与忠顺王共过事情,然听着素日里传闻,只怕不是好相与的。
思及于此,贾政不禁气得全身颤抖,也不顾得那忠顺府的长史尚且在座,只起身朝外头怒道:“来人,快去将琏儿给我叫来!”
没过了几日,宝玉兴冲冲地从林府回来,先过去王夫人的院子见贾政。
才一进了院子,便看见满院子不见一个丫头婆子,屋子里隐隐透出说话的声音。
宝玉细听了一听,却是薛姨妈的声音。
“若说确是蟠儿肆意妄为,我也认了。可那个叫做什么琪官儿的,分明是他勾引着蟠儿!不说别的,先前便哄了蟠儿多少银子去!可怜我蟠儿,还想着他是忠顺王爷跟前伺候的红人,好生打点了,明儿在那王爷跟前也有个递得上话的人。谁承想,竟是叫人给蒙骗了!如今弄得那忠顺王爷认定了是蟠儿拐带琪官儿藏了起来,只跟他要人。蟠儿如何能知道呢?”
说到这里已经是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自我们上了京,就一直住在姨妈这里。若是论起来,还真是并没有得罪过谁。我哥哥素来没有什么心机,可往日里这边儿府上的珍大哥哥、琏二哥哥都是跟他好的。再有平日跟人家出去吃酒,也都是什么将军的公子之流。可见他的人缘还好。所以一出了这事儿,我们也就想着,定是忠顺王爷那里误会了我哥哥。姨妈知道,我们在京里是两眼一抹黑,舅舅又外放,所能指靠的只有姨妈了。我妈妈急的什么似的,说不得我这里求求姨妈,跟琏二哥哥说一声,找个门路在忠顺王爷那里,替我哥哥分说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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