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一过,天气慢慢凉爽起来,风呼呼地吹着,卷起地上的落叶,
前些日子田里的稻草晒得干了,挑了好几日,才算把田里的稻草拾掇干净了,一来,这稻草冬天的时候可以用来垫猪圈,二来,可以用来装陶器,防着磕着碰着。
趁着天气好,范氏和几个小的在后院棚子里码稻草堆,萧玉翠和萧玉珠伸长了胳膊,递着半个人高的稻草人,萧玉涵在稻草堆里翻跟斗,滚来滚去,头发上衣裳上沾了好些个稻草秸秆,“咯咯咯”笑着。
“看看,玉涵皮得不成样子,来年把他送学堂里去,让先生好好教教,收敛收敛他这顽皮的子。”范氏在草垛子上怨道。
一听说要送去学堂,萧玉涵小脸憋着,从草堆里猫出来,理了理头发,拍了拍身上的稻草,不玩也不闹了。
“咱们玉涵不想去学堂?”萧玉珠逗他,想想,玉涵确实该管管了,整天疯来疯去,送去学堂认个字也好,平日教他几个字,过两日又忘了。
萧玉涵拿出笛子来,安静地立在一旁吹笛子,一阵悠扬的笛声如歌如泣地响起,幽幽绕梁,如一股秋风,又似一汪泉水。
范氏放慢手里的速度,听了一会,笑道,“这些歪门邪道,涵儿倒是学了不少。”
“说不定啊,咱们玉涵往后是个音乐家!”萧玉珠说。
“音乐家?”范氏不解。
萧玉珠捂着嘴,该死,不小心说溜了嘴,干笑两声,“就是乐师。”
范氏脸色暗沉,一片乌云密布。
该死,在古代,乐师身份地位低下,不受待见,怎么忘了这茬,真是越解释越乱。忽然,院中有人叫。
是喜子娘,喜子娘见篱笆门开着,堂屋没人,穿过通道,到了后院,神色慌慌张张的样子,“玉涵娘,我从村上头回来,听到桃子爹在门口骂人,像是骂的萧老二,骂得可难听了。”
“这老二,八成是又闯祸了。”范氏急急地要从一个人高的草垛子上要下来。
“我也就是路过,听了两句,好像是说,萧老二从窗台上偷看桃子绣花,被桃子爹逮了个正着,赶了出去……”喜子娘传得有鼻子有脸。
范氏顾不上搭话,要玉翠拘着两个小的,跳下草垛子就往萧家老宅走。
范氏找到杨氏,说明了事情的来历。
杨氏气得一拍腿,“我说呢,早上吃了饭就出去了,如今还不见人影。”在院子嚷嚷,要萧景文去寻寻,看看老二在哪把他揪回来。
丁香从房里出来,扶着杨氏在堂屋的圈椅上坐下。萧老爷子听到声响,从房里出来,脸色大变,坐在八仙桌旁,手扶着圈椅上的雕花。
半个时辰,萧景文从村头牌的地方找着萧景天回来,人刚一进屋,萧老爷子用力往八仙桌上一拍,厉声喝道,“你这个逆子,给我跪下。”
萧景天吓得扑通一声,在天井跪下,杨氏朝范氏使了个眼色,范氏从走廊上过去把大门关上。
萧老爷子双眼如冰一般的冷,“逆子,你怎么能干出这种龌蹉事来。”
“爹,消消气。”丁香一下一下拍着萧老爷子的背。
“老爷,兴许是个误会。”杨氏朝向萧老爷子,柔声道,转过脸来对萧景天说道,“老二,还不快向你爹解释解释清楚。”
“爹娘,小五说要买豆腐,要我去桃子家看看,还有没有豆腐卖,我就去了,问了桃子娘说豆腐卖完了,我就准备回,路过桃子的窗台,正巧桃子爹回来了,误会我了……”萧景天心虚,越说声音越小。
“真的是这么回事?”萧老爷子一拍桌子,拍得震山响。小五是村里出了名的坏小子,偷**狗的事做过不少。
萧景天不敢抬起头来。
“老三,你去问问,是不是小五要他去问的?”萧老爷子吩咐,萧景文正要转身走。
“爹!爹!”萧景天一听瞒不住了,连往前挪了几步,扑上去,“不是小五叫我去的,是我自己要去的。”
“老二,你就好好和爹娘交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杨氏眼圈红红的。
“早晨,我去桃子家,见桃子娘在洗豆腐筐子,我想问还有没有豆腐,咱家里好久没吃过了,就想着买回来要娘做个煎豆腐解解馋。桃子娘说没有了,我就准备回,今儿天气好,桃子厢房的窗户半开着,桃子正在窗台下绣花,我偷偷看了一眼,刚好被桃子爹撞了个正着,二话没说,就把我轰了出来。”萧景天一席话下来,大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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