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苏炀的府邸距离圣合并不远,乘坐马车不到一柱香的光景即可到达。太子府所处的地理位置也是颇为繁华的,这与苏炀自身喜好寻花问柳的个不无相关,在东梁,繁华之地与烟花之地往往是相辅相成的。
十月初十这天清晨,太子妃秋如画一早就起床了,坐在房间内梳妆,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好,后半夜响起闷雷之时,她就惊醒了,翻来覆去无法再入睡,直到过了五更才迷迷蒙蒙地又睡了一会。
不知为何,她的心总是莫名地悸跳,不能安生,丫鬟给她梳头时,她也是心不在焉的。
“啊!”丫鬟的手微微重了一下,引得秋如画一声低呼。
丫鬟小蓉连忙收了梳篦,俯身跪下,“奴婢该死,惊了娘娘,娘娘恕罪。”
秋如画斜睨小蓉一眼,摆摆手,“罢了。”
小蓉磕头谢了恩,起身继续为太子妃梳头。
秋如画收敛心神,好似毫不在意地问道:“小蓉,殿下昨晚在哪位夫人房内过夜?”
“回娘娘,奴婢今晨向五福打听过了,太子殿下昨夜未曾回府。”五福是太子苏炀的贴身小厮,很多关于太子的事情小蓉都是从五福那里套出来的。
秋如画的俏眉不禁蹙在一起,脸色也倏地沉了下来,“未曾回府?又去春香榭找那贱人了?”
小蓉慌忙地垂下头,喏喏颤声道:“好、好像是的……”
“霍”地一声,秋如画猛地站起身来,一股怒气蹿上心头,她强压怒火,咬牙道:“不知跟他说过多少遍了,这些日子风头正紧,要他端正言行,这才消停了几日,怎么又忍不住要去那花柳之地!”
这也难怪秋如画发火,自打容王苏钰回京的那一天起,她就在太子苏炀耳边苦口婆心地一遍又一遍地规劝他,容王是不会对皇储之位善罢甘休的,要他早日提防,一言一行都需谨慎,不可被容王抓住任何痛脚。前半年,苏炀的表现尚可,虽无大的建树,却总还说得过去,最起码没有话柄落到外人手里。
也许是容王回京后并没有太多动作,苏炀预想中的种种劣势局面也都没有发生,这使得这位生风流的太子逐渐松懈了。这一松懈不要紧,接二连三的就发生了几件大事,先是太子与西陶女皇当年暗通书信一事被揭发,接着就是太子被禁足,多年来与谢丞相保持的良好合作关系也逐渐冷淡,而在这关键的时刻,太子又不争气地迷上了春香榭的一名妓女!
昨日里秋如画就是因为这事与苏炀大吵一架,两人谁也不肯松口,甚至动了手,秋如画将门出身,苏炀与她动手自然占不得便宜,最后气得苏炀摔门而走。
以往与太子也偶有这般争吵,但最终两人都是和解了事。苏炀是花丛中的常客,他最擅长的就是哄女人,秋如画虽天冷淡,却也禁不住苏炀的甜言蜜语、软磨硬泡,还有那令她脸红心跳的调情手段,两人每次争吵最终都会以一场欢好结束冷战。
秋如画在烦躁中等到晌午,还是不见苏炀回府,她大为恼怒,甚至打翻了花厅里心培育了三年多的芍药花。今日是蓝贵妃的生辰,她与太子几日前就计划好要早些进去为母妃贺寿,可这都晌午了,太子还不回府!
“五福!”
“奴才在!”五福忙不迭地小跑过来。
“前面带路!本要看看那春香榭内究竟藏了什么天仙一般的人物,迷得太子竟连母妃的生辰都不记得了!”
秋如画出了太子府,怒火朝天地冲进春香榭。春香榭的老鸨一见这位富贵太太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再看她那张铁青的脸,一下便明白这又是找上门来的怨妇。对付这样的人,她自有一套手段。
“哎呦,这位!”老鸨甩着花手绢面满堆笑地迎了上来。
秋如画一言不发,反手就是两巴掌,打得老鸨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春香榭的奴见来者不善,正要上前帮忙,就见秋如画一把揪住老鸨的衣襟,将她拽了起来,“带姑去见鸾玉!”
“鸾、鸾玉……”老鸨一听她指名要见鸾玉,心头顿时一颤,鸾玉是太子苏炀包下的女人,春香榭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眼前这富贵太太莫非是太子府来的?
老鸨和奴不敢怠慢,领着秋如画上了二楼,直奔鸾玉的房间。奴敲了几下门,里面并没有动静,秋如画大怒,将奴打在一旁,抬腿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房间内空空如也,哪里有人?
秋如画一把拽过老鸨,怒目圆睁,厉声喝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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