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雍今日起得比以往都早,他洗漱以后,就坐在铜镜前仔细地绾发,一支雅致又不失秀气的银簪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间不断翻转。
他认真地将发髻绾好,看着镜中的自己明眸皓齿、面如冠玉,虽说比不上容王那般丰姿盛华,也不比铁星将军的俊美飘逸,可他特有的娇柔妩媚在鹰字团里也是独一无二的,颇具一树梨花压海棠的韵味!思及此处,他再一次用欣赏的目光打量镜中的男人,嘴角不禁浮上一丝满意的笑容。
昨晚小安子将银簪交到他手上时,他着实吃了一惊,当他听说那银簪是班长陆同给他买的,他更加震惊了!
陆同以往也给他们买过礼物,但炊事班的人都知道,那是为了收买他们的心,可是这次不同,这次,陆同只赠他一人礼物了,而且赠的还是一支银簪!
李雍本是南淮人士,家乡闹瘟疫,他逃荒到了东梁,恰逢羽林营招兵,为了混口饭吃,他便报名参了军。因为他长得过于柔弱,身子骨也不硬朗,进了军营后就被分配到火头兵里蒸馒头,这一蒸就是三年多。
在他的家乡南淮,有这样一种风俗,无论男女,如有心仪的对象,便会去买一枝簪子送给对方,以表爱意。倘若对方接受了,便代表两人情投意和,如果家里人也没意见,就可差媒人三书六聘下礼提亲了。
多数时候,都是男子买来簪子送给心仪的女子,当然,也有一些大胆的女子为钟情的阿郎买簪子的。不过,男子赠送簪子给另外的男子,这样的情况虽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
想到这里,李雍的脸红了起来,皓白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唇,原本他是喜欢那种强健类型的男人,像铁鹰将军那种,再不济,周和尚那样的也可以凑合。
而陆同……看上去那么柔弱,比他还弱……若是跟陆同在一起了,那他……可能会别有一番滋味吧……嗯,陆同长得还算不错了,相处的这段时日以来,也是讲情义的,既然郎有情,郎有意,那么,不若就随了陆同吧!
李雍的主意打定,一大早便跑到晚桐的营房门口等着,营房的大门紧闭,直到早晨的练号吹响了,他等的人也没起床。
李雍失望地跑到校场去练,又失望地跑回伙房预备早餐,却一直都没有见到晚桐的身影,不免有些急切了。
于是,伙房的活一干完,他又跑到晚桐的营房前巴望,却还是不见营房的门打开。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好似昨晚就没有见到班长,他,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想到这里,李雍走上营房的台阶,伸手敲了敲门,“班长?班长?起身了么?”
“嗯……”一声声敲门声终于将晚桐从沉睡中唤醒,她捂着痛得几乎快裂开的头,看了一眼窗子,阳光透过窗纸洒了进来,外面似乎已经大亮了。
“班长?班长?”馒头李还在担忧地喊着。
“哦!李雍,我这就起!”晚桐无力地应了一句。
李雍听到晚桐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没想到班长刚刚睡醒时的声音这么好听,他的脸上又是一红,转身坐在台阶上等着班长了。
晚桐在床上伸了伸胳膊,又去捶打自己的头,头好痛!早知会这样就不喝那么多酒了!
“桐儿……”一声低呓传进她的耳朵。
“嗯……”她习惯地应了一声。
嗯?等等!好像不太对!
晚桐转过头,就对上了苏钰一双含笑的眼睛,目光清澈得如同晨间的露水一般。
“你、你、你怎么在这?”晚桐惊得有些结巴,“霍”地一下坐起来,紧张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单衣还穿在身上呢,酒后乱那个的事情没有发生。
苏钰微笑地看着她,“我怎么不能在这?”
晚桐跳下床,气鼓鼓地瞪着他,“你怎么可以随便跑到我的床上来?”
苏钰歪躺着,也不起身,单衣贴在身上,领口随意地敞开,结实的膛露出一大半,一头乌黑的头发散在枕头上,白皙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看上去万分妖异,声音里更是透着媚惑,“以往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晚桐白了他一眼,低声吼道:“那是以往!现在不同了,咱俩已经分手了!”
“分手?”苏钰不解地重复她过于现代化的用词。
晚桐狠狠地瞪他,“对!就是分开了,以后不在一起了!”
苏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两支胳膊垫着下巴,无辜地望着她,“你愿意分是你的事,我可没说过要跟你分!”
晚桐顿时有些气结,他怎么可以这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呢!
“你!你别耍无赖!”
“谁无赖?我一直也没说要跟你分开,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要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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