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夫人看她们三人越聊越欢,气的鼻子都歪了,一张还算美丽的脸在妒恨下扭曲变形的异常恐怖。咬着牙说,“姐姐,你不问林淇雅看一下那是封什么样的信?”
微笑看着白瑗熙欢欣鹊跃的柳夫人,回转眼眸笑看她一眼,道,“私人信件,除非有官府通文否则他人不得未经同意私自或强行取阅,妹妹出身书香门弟,不会连这点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吧?”
可恶,这柳氏不过因父亲是当今天子的帝师,才平白让她抢去了正妻的地位。要不是原先朝中上下无一人看好如令的天子当时的九皇子,无一人愿费心教导所以才给她父亲占尽了便宜,她那可能在这里动不动就管教自己。凤夫人心中更为恼怒,脸上还是强作笑脸道,“姐姐,一般的信件我才不愿过问,可是林淇雅这封信,也许是……”
“你也说也许,如人人因也许就可以过问,那礼规国法要来何用,若是妹妹能够肯定,那就请拿正式通文,我定亲自问淇雅要。如若不然,不说你我,就算夫君也是无权索阅的。”柳夫人沉下脸严肃道。
虽说答应白尚书尽可能宽待凤夫人,但必要的时候还时要有所约束与管制,不然真的没有家规了。
柳夫人虽然温顺柔和,但毕竟主管内务,一味忍让会只会让人得寸进尺,该强硬时决不可退让才是持家之道。
凤夫人被训斥的颜面全无,又无言反驳,气哼哼的一欠身,“姐姐请尽兴,我还有事先行告退。”说完也不等回话,扭身走了。
林淇雅松了口气,感激地对柳夫人笑笑,说,“谢谢夫人。”
柳夫人怜爱又歉疚地看着她,道,“本来就是凤夫人无理,而且是我要请求你的原谅,都我平日太过纵容她,但是对她我实在不能太过严厉,令你受了诸多委屈。”
凤夫人对林淇雅刁难那些的小动作,她都是看在眼里,只是并没点破。所以她每次都只能尽快赶到为淇雅解围,但对凤夫人她还是不能太过束缚。
毕竟白尚书对她说过,看在过世的凤老先夫与凤老夫人面上,只要不是什么大过就尽可能多忍让些。
林淇雅在尚书府住了一年,虽对府内各人之间的关系不能说清楚明了,但也能猜个十之八九。现在见柳夫人为凤夫人的事致歉,心中甚为过意不去。“夫人千万别这么说,凤夫人也没对我怎样,您一人辛苦管理这个家,还要为**心,我才要说不好意思。”
柳夫人心头暖暖的,“你这丫头,真是贴心。”低头见她裙边沾着草屑,伸手摘下又用丝帕将她裙子整理干净。
林淇雅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又给捉住她席地而坐的把柄了,嘻嘻笑着说,“夫人,我先去陪瑗熙。”先躲了再说。
林淇雅来到白瑗熙身旁,见她正捧着信鸽跟它说话,可鸽子本不买她的帐,扑腾着翅膀要飞走,便上去轻轻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肩膀,拉过她的一只小手,从袖中荷包内抓出一小把米粒放在她的手心,信鸽一看有吃的也就老实下来,静静地呆在手上啄食。
白瑗熙被啄的手心直痒痒,清脆甜美的笑声立刻溢满整个园子。柳夫人站在一旁看着白瑗熙健康红润的面颊,喜悦之情胀满怀。
白瑗熙自幼本就体弱,第一个母又看护不力,三个月大时沾染了风寒隔了一夜才发现,因延误病情导致她的身体更为虚弱,柳夫人在自责之下亲自照顾,怕她再染风寒便不让出屋不让开窗不让下床,想一想躺出来的毛病睡出来的疮,这天天闷着躺着,身体好好的人也得生出病来,更何况本就体弱的白瑗熙,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可开出的药方再好也是只能治病,这生活的环境跟习惯改不了病如何能好?每每看着白瑗熙苍白的脸盘卧病在床,柳夫人都心如刀割。想要寻个贴身大夫,可一个大男人住在府中会坏了府中女眷的名声,想想也就放弃了。
一年前不忍白瑗熙可怜兮兮的渴求表情,柳夫人终于点头答应带她上山进香,不料想一转头的功夫,白瑗熙便因贪看美景跑的人影不见,久寻不见被赶来的白尚书苦劝回府时,她哭的心都快碎了。正当她要集齐家丁再要亲自上山去寻时,惊喜万分的发现女儿被送回府,虽然受伤失血但力还很充沛,不似平日的有气无力。心下便留意了送白瑗熙回府的林淇雅,交谈中得知她与孤寡的姐姐带着一个小孩靠采药卖药为生,因天天接触药草也略通些医理,这下正是瞌睡送枕头。
柳夫人是万分庆幸当时想方设法留下了林淇雅,一年而已,白瑗熙已经能在园中自由玩耍。对林淇雅的疼爱之心更浓了几分。
白瑗熙兴冲冲的双手举着信鸽跑到柳夫人面前献宝,“娘,你看,它在我手中乖乖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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