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平常不操练?”于是肃浓如此问。
说到这个,孟戚元免不了有些心虚,“我人在京城……”
“罢了。”肃浓往后一靠,冷冷道,“都是你的亲信,他们胡作非为,你也脱不了干系。”
“这是什么话!”孟戚元夜靠过来,凑到肃浓耳边,“朝廷不发饷,难道喝西北风,总得给人家一条活路不是?”
“所以就拿战船走私,还卸了零件,偷了炮弹去换钱?”
“这……这些事你怎么知道?”
见孟戚元发慌,肃浓反而失笑,“放心吧,我随便一说,没仔细查你。之所以知道这些,不过是推此即彼罢了。这些事儿,我都遇过。”
孟戚元这才安下心来,拿起酒壶也灌了一口。建这支水师他是化了心血,但自己也捞了不少,不然哪有之前的慷慨解囊;还有安插亲信这种事……谁他妈没有私心,换个人来,可能还不如我呢。孟戚元心中愤愤,如此想道。
肃浓也明白他,无意指责。他只是问,“那水师还能重建么?”
孟戚元立马摇头,“饷银都发不出了,朝廷还有钱买船买炮……”
“那怎么办,以前还能装装样子,如今不是任人宰割了?”
孟戚元翻翻白眼,叹一句,“势不可为啊。”
势不可为,这句话李或勤也说过。肃浓如今想起来,竟然是一种说不出的无奈和无力。
“为什么?”他心里这么问,口中也不知不觉说出来。
“你问我,我也说不清。总之是积弱难返……”孟戚元已经喝得微醺,红着脸靠在肃浓肩膀。
“要说长毛反贼,不管有了多大声势,我都明白,但是洋人我不懂。我知道他们是为了钱,打仗为钱,做生意也为钱。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在咱们自个儿的地界,怎么就打不赢?”
“咱们的兵器没人家厉害。”
“就只这个?”
“恩。”
肃浓从孟戚元手上接过酒壶,“接下来,就是跟洋人议和的事儿了。”
“知道,不就是赔银子么?赔吧赔吧,反正不是自个儿的腰包,没人心疼。”孟戚元已经开始说醉话。
“当初是你和睿亲王跟洋人谈判……”
“睿亲王……”孟戚元醉眼迷离,看着肃浓,“睿亲王是厉害,但当初我们也有点底气。”
肃浓忽然正起颜色,认真对他道,“孟大人,此次城下之盟,谈起来恐怕艰难。艰难不怕,更有甚者,恐怕是……”
“屈辱。”孟戚元竟然还有几分清醒。
“对,屈辱。所以,我在这里还请孟大人,帮舍弟挡一挡。”这才是此行目的,说出来后,肃浓竟然一阵羞愧,难受的脸也红了。
“你这么护着他,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没了,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往后就是我想帮,估计也帮不上了。”
孟戚元没有言语,只是举起壶来,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酒。手一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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