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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往后退了。

然而华彦却并不打算让他离开，手绕过去搭在他的腰带上，大有“你敢动我就将它扯下来”的架势，缓缓露出一个迷醉人心的笑容：“你还没告诉我，忍不住什么？”

苏凉从来没有被人逼到这个地步过，浑身僵硬而不自然，却舍不得推开眼前的人，任由他们的呼吸彼此交缠，近得仿佛能听见心脏的跳动。

华彦的脸毫无疑问是精致而美貌的，而这等美貌近在眼前的时候，给人的冲击力远比平时更大。

当年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需要仰视的那个人，现在就在他的眼前，不知不觉二人的身高已经不分伯仲，此刻鼻尖对着鼻尖，只要微微侧过头，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能收入囊中。

苏凉盯着眼前色泽浅淡的薄唇，感觉有什么压抑不住的欲望要破土而出了。

就在他快要被引诱着犯罪的时候，腰带突然一紧，将他的神智拉了回来，他一抬眼，对上华彦不耐烦的双眼。

哎？刚刚华彦说什么来着？

苏凉回忆了一下，然后吓得一身冷汗，知道自己再不开口腰带就保不住了，只得结结巴巴地答：“呃——我是说，忍不住要揍人了。”

没错！被人误认成道侣，忍不住要揍人！逻辑完美！给自己点赞！

然而这却不是华彦想要听到的，他双眼一眯，威胁之色顿显：“你说的是真的？”

“哈，哈哈，当然……”苏凉已经从美色中惊醒了，对自己刚刚差点就节操不保而感到心有余悸：就凭华彦这脾气，要是被他给亲了，下一秒飞出去的肯定就是他的脑袋。

华彦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却很快掩盖住，但苏凉却感觉他的心情低落了许多，连忙劝道：“师父，你别介意，我等会就去跟他们解释清楚。”

“你就这么不愿意做我的道侣？”华彦问。

苏凉却打着哈哈道：“你可是我师父啊，呃，放过徒儿的腰带好吗……”

华彦的脸色又黑了一分，松开一直勾着他腰带的手，却缓缓抚上他的下颚，微微用力，抬起刚松了口气正低头整理自己腰带的苏凉的脸，与他继续对视：“那么，如果我不是你的师父，你是不是就能接受了？”

苏凉张口结舌：“接，接受？”

☆、告白（2）

“就能接受我们被别人误认成道侣。”华彦极有耐心地解释。

“哈，哈……”苏凉感觉自己一脚踩在悬崖边上，哦好吧他现在确实站在悬崖边上，“那当然不，不介意了。”其实他现在也能接受啊而且可开心了，只是每当想起二人的师徒关系就像一瓢冷水浇在头上，将他那点心思浇得一干二净。

华彦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却与往常有些不同，起码，苏凉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看到苏凉眼底的欲望，他笑得更深，缓缓道：“留月门覆灭了近百年，子字一脉弟子早已尽数身陨，剩下的弟子跑的跑，死的死，师门都没了，你的师父又在哪儿？”

苏凉双眼睁大几分，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华彦的手指微凉，从他的下颚缓缓滑落到□□的脖颈，在这个脆弱的命门来回抚摸，暧昧又危险。清晰感觉到他的喉结又动了一下，华彦笑意更深：“在酉界醒来的是华彦，你的师父早已葬在留月门的废墟里，尸骨无存。”从复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摒弃了曾经的身份，明显是早有预谋。

当局者迷，虽说先前那些暗示一直令苏凉举棋不定，但现在这么直白的话要是他还犹豫不决，那就是他傻得没救了。

不管那岌岌可危的腰带，苏凉猛地将人拉近，抚上自己一直惦记着的柔韧腰肢。此刻二人身躯终于紧紧贴在一起，从没有过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