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弄得有点不敢抬头的呼图克图也只是长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地点点头道,
“我明白了,也请让我……为我之前的隐瞒行为向各位真诚道歉。“
这般说着呼图克图的神色有点说不出的惭愧,一声不吭的谢沁看上去神色不明,但显然并不知道该怎么插进这段怎么听怎么让人不敢插嘴的对话中。
而轻轻拉了拉闻楹的蒋商陆见状也没有着急发表自己的意见,只眯着眼睛地看了眼正红色经幡后的那些古老的壁画,又在气氛稍微缓和点之后,才显得若有所思地冲端坐着的呼图克图随口问了一句道,
“那后面的,其实画的就是传说里的十修罗吧?”
听到蒋商陆这么问,谢沁和宗明苑先是一愣,接着也一起看向了墙上那些高举着降魔杵怒视魔鬼的降魔尊者壁画,知道肯定瞒不了他的呼图克图先是弯下腰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又眼看着整张脸几乎全无血色的蒋商陆以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语气望着那些壁画古怪地扯了扯嘴角道,
“听说修罗这个词,在密宗中指的就是那些自愿与魔鬼做下交易的人,我之前一直没想明白,但是等我们把所有事情的线索串联起来,我和闻楹就大概猜到这一切的开端是怎么回事了。”
“太岁,其实是一种借助孢子繁殖所以寿命永无止境,在生物链中几乎进化到最高程度的微生物生命体,可因为幼年期漫长的他在食物链长期中处于底层被捕食的状态,所以自古就有食用太岁能长生不老的传言。”
“每一次当他被贪婪的人吃掉就会有一个新的修罗诞生,无数的分生孢子潜藏在修罗的身体里,然后新的太岁再从一个小小的孢子重新开始长大,当十个修罗以这种方式凑齐的时候,以不断死亡为代价的岁才能真正觉醒。”
“那为什么……只有植物类人才能成为被寄生体呢?难道动物不可能被转换么,你这个猜想听上去并不严谨。”
谢沁皱着眉下意识地质疑起了蒋商陆的说法,但说出口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口气好像有点不好,只能又略显紧张地抬头撇了眼蒋商陆,而蒋商陆听到他这么说只将自己的手指落在桌面上敲了敲,又显得并不放在心上的笑了笑道,
“当然可能,可是考虑到微生物的寄生特殊性,不能将孢子借助母体代代遗传下去的动物明显比不上遗传性强大几乎和母体不存在区别的植物啊,太岁需要将寄生孢子借助其他生命体不断遗传下去,这就是他的进化方式,他当然会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方法……”
“其实我有怀疑过幼年期太岁身上的气味或者激素是不是能不由自主地对动植物产生某种神经方面的诱导,不然我难以想象会真的有那么多人贪婪到吃掉一个……看上去和人类几乎没有区别的孩子,甚至我的某个祖先也跟着造了这种孽,所以才留下了今后这么多的隐患……”
这般说着明显就是想起什么才有点反胃,蒋商陆说完脸色显得更不好了,仅仅只是高烧下去浑身上下却还是泛着难以形容的酸疼,而注意到身边看着他的闻楹明显一脸担忧,蒋商陆只是笑着回了个我没事的眼神,又看了眼表情明显因为自己的解释而豁然开朗起来的谢沁随口问了句道,
“不过说起来你不是一直在研究这方面的项目吗?介意和我们分享一下你的研究成果吗?”
“……当然。”
知道闻楹和蒋商陆硬是从岁的手里救下自己的目的可能就在这里,谢沁也没有继续表现得像之前那么不配合,毕竟他也实在不想让蒋商陆更讨厌自己这个压根没帮上他忙,只给他添了不少乱的倒霉亲戚了。
而这般想着便皱紧眉头整理了一会儿自己的思路,谢沁先是倒了一点杯子里的茶水在桌上,接着才用自己的手指用水渍慢慢地画出了一个类似树杈和树干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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