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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男说:“李牧,我们不妨来做笔交易。”
周远山和李牧皆是一怔,不解地看向梅若男。
梅若男忍不住深呼吸几下,然后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支粉红色的手机,递到李牧的面前:“立博的经营权,还有岳欣桐的行踪,我和你换三个条件。”
周远山虽是一头雾水,却也听出个中端倪,他连忙抓住梅若男的手,说道:“立博的经营权和岳医生的行踪,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比起周远山的理智,此时,李牧的眼里却只有那支粉红色的手机——那是岳欣桐的手机,他不会认错!
多日悬而未决的恐惧终于有了着落,李牧虚软了膝盖,一边无助地靠在阳台的护栏上,一边向梅若男急切地问道:“什么条件?”
梅若男将手机交到李牧手里,平静地说道:“第一,你必须说服你的父亲,保证我周叔在这场劫难中全身而退;第二,立博必须给星辰注资,无条件帮助星辰完成‘跟我走’计划;第三,我们老板看中了d市的公交媒介,希望立博可以让出一半的市场份额,让莫斯吃一半的蛋糕。”
三个条件,按轻重缓急有序排列,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李牧看着梅若男,似是要看穿她的心:“你凭什么以为我一定会答应你?”
“李牧。”此刻起了一阵夜风,梅若男突然觉得冷,“你知道为什么会有第三个条件?因为岳医生是在莫先生的庇护下出境的,以莫斯集团在海外的势利,你以为你会找得到她吗?”
李牧闻言一怔——他g"/本没想到,岳欣桐的出走竟有莫家森的胁持。
“你不是想要立博么?你不是担心我会把立博抢走吗?如今我把岳医生的行踪双手奉上,再加上立博的经营权,只换你这三个条件,应当是绰绰有余吧?”
威逼加上利诱,梅若男不相信李牧不动心。
“李牧。”一直沉默的周远山也终于开口,虽然他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李牧与岳欣桐之间的暗流涌动,他多少也感知一二,“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守护不了,那么他得到了全世界又能怎么样?”
他说着,将瑟瑟发抖的梅若男搂紧怀里——就像他,他那么努力的往上爬,不过是希望有一道:“那……蒋姨,咱们出发了。”
车子划入雨中,梅若男降了车窗,凉凉的雨意便随风吹了进来,很是让人神清气爽。
工作日的早晨,路上还是拥堵,梅若男开开停停的,还是在三环上二环的高架桥上堵了个彻底。
这时,窗外的雨却已经停了,雨后的阳光淡淡地照进来,还带着一股芬芳气息。
梅若男心情尚好地打开车里的广播,电台正好播到无印良品的一首老歌,《雨过得心虚,但这毕竟关乎她下半身……哦不,下半生的幸福,她必须为自己争取一下。只见她踢了踢自己的高跟鞋,眼观鼻,鼻观心:“可是你给我找的那些相亲对象,都是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你怎么就能放心地把我交给他们?”
这一次,简玉柏是真的笑了。他玩味地看着自己的妹妹,那表情像是在说:你也好意思嫌弃人家吃喝玩乐?
不过穷寇莫追,这点儿道理简玉柏还是懂的。他缓和了表情,语气也认真起来:“安排和你相亲的人选,都是我j"/心挑选过的,爸妈也都同意,配你那是绰绰有余。就像上周的那个言三,条件甚好,是你自己弄砸的。”
简玉柏口中的“言三”名曰言铮,是t市海运船王的三公子。无论是外形、家世、年龄和学历,各方面和简碧柔都是顶配的。
只是简碧柔自己作死,相亲那你。我手下的姑娘哪个不想像你一样?吃好穿好,万事不愁,再借着父母兄长的庇荫嫁个好人家。你倒好!自己往染缸里跳!”逼良为娼的案例她许思思看多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着个小姑娘因为相亲跑来坐台的,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
“哎呀,学姐,你就帮我这一次忙吧!”
“行行行。”缠不过简碧柔的绕指柔,许思思只能答应,“就今,姑娘们都花枝乱颤地笑成一团,只剩一个简碧柔,呆愣地坐在那里,没有表情。
虽说没有表情,但她心里已经把这个元翘骂了个彻底。尽管他这话听着是句恭维,可惜表情太过猥琐。简碧柔这辈子最恨贬低女x"/的沙文猪,此刻只恨不得给这个元翘几个耳光。但她碍着徐思思的面子,这一会儿只能忍着。
但也就是因为她这幅不为所动的模样,倒叫元翘注意了。
“哎,你。”元翘说着,就把戴了玉扳指的食指指向简碧柔,“过来给小爷看牌!”
虽说她简碧柔今了句:“这娘们也真够败家的。”
而言铮,依旧只是笑着,不说话。
(七)
气氛好,心情好,几杯红酒下肚,一向自诩酒量好的简碧柔,也就……醉了。
此刻的她,正面色潮红地坐在言铮身边。手里的红酒杯已经空了,她正要弯腰去拿酒瓶,却被言铮拦住了。
他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另一只手就势夺过她的酒杯,语气轻柔地哄骗:“别喝了,你醉了。”
“才没有!”简碧柔说着,有些胡闹,她一边试图挣脱言铮的“钳制”,一边还要去拿酒瓶。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的模样,言铮只能双手将她搂进怀里,将她整个人牢牢擒住。温热的嘴唇就贴在她的耳边,他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elsa,你乖。”
简碧柔一愣,顿时就停下了动作。
言铮今日穿得随意,是很简单的白色t恤配灰色针织衫。但隔着薄薄的布料,简碧柔竟觉得他的a"/膛,格外的宽广和熟悉。朦胧之间,她抬起自己红透的脸庞,神色不清地看向言铮,“你……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英文名?”
“我是言铮。”他说着,伸出右手,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左手还紧紧锢在她的腰上。
“哦,对。你是言铮。”简碧柔重复着,眼里忽然有了戾气。只见她伸出一只食指,一下一下地点在言铮的a"/口,嘴里还念念有词:“说!说你为什么要败坏我的名声!?”
他们两人相亲的酒店极其隐蔽,除了言铮,简碧柔想不出还有谁,会将她那日乖张的行为举止说出去。
“想知道?”言铮说着,握住她那只让他心猿意马的食指,笑着说道:“想知道的话,就和我走。”
(八)
其实言铮也没带简碧柔去哪里,不过是在如意楼开了间套房,替她醒酒。
“啊,大床!”简碧柔一进门,就看见卧室中央那张kingsize的双人床。酒醉的她像极了孩子,只见她一边欢呼,一边踢掉自己的高跟鞋,然后朝那张大床跑了过去,纵身一跃,整个人便陷入那柔软的大床。
言铮脱了自己的针织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他一边任由简碧柔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就去烧水泡茶,想给简碧柔醒酒。
期间,他还不忘给简玉柏发了条短信,告诉他,简碧柔和他在一起。
茶水一会儿就沸腾了,简玉柏的短信也很快回过来。他说:她和你在一起,我放心。
言铮笑着将手机滑入口袋,然后端着水杯,就去卧室找简碧柔。
“elsa?”此刻的简碧柔已经安静下来,言铮走进去,就看见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她今晚穿了条低a"/的连身长裙,此时裙摆翻起来,露出她光洁漂亮的小腿,言铮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抽了被子就盖在她身上。
只是他替她盖好被子,正要起身,就见简碧柔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
“吵醒你了?”言铮说着,顺势坐在她身旁,“头痛不痛?要不要喝茶?”
“你说。”简碧柔神情严肃地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指着言铮的鼻头就问道:“你为什么要破坏我名声?又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英文名?”
她没在国外念过书,每年只有一、两个月会陪着父母去加拿大度假。这个英文名……这个英文名,是她心里的一个秘密。
卧室的灯光很柔,是让人容易放下心防的暖黄色。言铮与简碧柔面对面坐着,一时间竟无言语。
“elsa。”沉默良久,还是言铮先败下阵来,“还是不记得我么?我是为了我们的约定回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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