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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来远远看着那头,左手拇指不自觉摩擦食指的第二个指节,觉得这个场景真奇妙,直让人觉得有些恍惚。
花圃周围的一串灯“啪”地亮起来,岑愿意识到该回去了。他刚要起身,瞥见12楼的那扇窗户暗下去,皱起眉有点疑惑。
刚巧前面过来一个老太太,牵着花裙子的小孙女,一手帮她拿着采到的花,一手要去拉她:“玲玲跑忙点,别摔了诶。”
小女孩眼睛看见了岑愿就转不开,脚下还忙不迭地向前送,着实朝地下扑去,岑愿下意识地伸手,眼疾手快地在老太太的惊呼声中单臂护住小女孩。老太太迈着小碎步过来抱着小孙女仔仔细细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不住地道谢。小女孩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然后大眼睛滴溜溜转着去拽奶奶的袖子:“奶奶,大哥哥长得好好看。”
“那还不快谢谢哥哥!要不是大哥哥,你的屁股就要摔成十六瓣咯!”
“…没什么的。”岑愿看着眼前的两人,有些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带着点释然地给了小女孩一个微笑,错身离开。
“大哥哥谢谢你,以后常来玩啊!”小女孩在伸着脖子挥着手。
岑愿心跳有点快,没有回头,却在心里回了声:“好啊。”
他走到楼下抬头看了一眼,朝钼正好回来了,开门的时候依旧等着他吃饭。
那天岑愿洗碗的时候检查了一下抽油烟机,看着洁净如新的凹槽,若有所思的“唔”了一声。
“……那你也不用刻意学,那家外卖不是挺好吃的吗?我们都不会做饭也没关系,干脆出去吃也没什么不好。”
“不想吃你自己出去吃。”岑愿敲他一筷子,喂过来一口炒出来的土豆:“张嘴。”朝钼张嘴吃了,嚼着偏头去看岑愿:别说…比外卖好吃多了……
岑愿嫌烟火气太重,做好饭让朝钼盛出来,自己进房间换了一件干净的T恤。
吃完饭站在那里放水,准备洗碗。T恤很宽松,锁骨肩膀漏出来一片,朝钼看着就上火。两个人这几天都太忙了,尤其是岑愿,每天带着学弟学妹赶答辩比赛,回来就恹恹的。每天一大早就要走,岑愿就还是一直睡的客房。虽然朝钼每天早上执意起来送他,表示“这样的话一起睡也可以”,可是无果。朝钼只好每天修身养性,看得见摸不着,现在眼中光景,只想提着领口一把把他衣服扯下来。
朝钼心猿意马地站在岑愿身后,太阳已经隐到山下,天边一抹紫红,碎碎的光坠在大朵云雾间。有轻薄的光线打进来,落在地砖上,暖暖的透着金色。屋里没有开灯,细小的灰尘和纤维漂浮着飞旋,轻乎乎地落在岑愿柔软的后颈上。
朝钼抱手靠在吧台边,看着他放满一池水,在满满的泡泡里认真洗着筷子…盘子…碗…一个接一个…心理痒痒的,痒痒的化成了几周不见的骚动。
他朝前一步,借着身高优势从后面拨开岑愿的领口伸手进去,按了按他柔软的那点,蹭着去拖岑愿的腰。
手还没收紧,岑愿反手就捅过来一个沾着泡沫的锅铲:“起开。”朝钼惨叫一声捂着油腻腻的“伤腹”退开,一脸(=′ー`),说不出话来。
岑愿嫌弃地看他一眼:“剩下的碗归你洗了。”然后就丢下一堆碗筷和被打软了、期期艾艾地揉着肚子搓着碗筷的朝钼,一个人打开电视看电影看去了。
朝钼以前也不知道岑愿这么暴力的……哎……他揉揉肚子,这是娶了个悍妇……不枉叫一声岑嬷嬷……
洗完碗,朝钼擦干手去客厅,边走边认真考虑要不就买个洗碗机,岑愿做饭,洗碗机洗碗,这样下来家里的人设就没那么崩了!
刚才他为了方便把厨房的灯开着,这下关了走出来才发现岑愿依旧没开客厅的灯,他在打电话,垂着眼的样子,感觉浑身绷了一根弦,朝钼顿了顿,没去开灯,在他身边坐下。
岑愿感觉身边的沙发微微凹陷,身子有点不自然,答应了几声挂了,随手放了手机。
“谁啊。”朝钼随口问。
“啊……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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