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也很尴尬,“大概是的。”
她啧啧道:“打了一架,连脸都打花了,就为这一眨眼间的工夫?”边说边摇头,“实在太不值得了。”
这种事,哪有什么值不值得。他强作威严道:“姑娘家当自矜,被人听见要笑话的。”
他拉她快步离开,她鼓着腮帮子嘀咕:“人家是头一次看见这个,人有人伦,兽也有兽伦嘛。大俗即大雅……”仰起脸,不解地问,“人和兽是一样的吗?上去就下来了?”
丞相觉得很后悔,不该带她去看那个。但她的问题,他还是可以答一答的,“人和兽怎么能一样?人是万物之长,奇谋险兵、乾坤在袖。兽呢,吃饱之后就是繁衍……”他咳嗽了下,“总之不一样。”
她很庆幸地点头,“如此我就放心了。”
丞相额角一蹦,“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沉默不语,一阵风吹过,透纱罗吹得贴上面颊,他看见她不怀好意的笑,忽然背上冷汗淋漓。
“你别这样……”
她一派天真,“我怎么了?”龇牙一笑,靠近他的耳朵,悄声道,“相父想到什么了?我可是心思单纯的人,同你厮混在一起,别被你带坏了。”
这种反咬一口的本事,他算服了。
两个人肩并着肩,在熙攘的人潮里慢行。春日祭一天是看不完的,不知不觉日头偏西,已近傍晚了。
初春的黄昏,太阳落下去,寒意便从地平线上升起来。她驻足眺看,苍莽逶迤的线条,那是远处的御城。天际滚滚一片橙黄,底下却青灰色渐起,凉下去了,有种长河落日,气象雄浑的壮烈。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恋恋不舍道:“今夜没有宵禁,晚些回去也不要紧的。”
她听出他话里挽留的况味,牵着他的衣袖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不要分开。”
他在太阳落下去的瞬间拂开皂纱,低头吻她。抵着她的额,困惑且无奈地说:“不知怎么,臣的心近来时不时阵痛。即便你就在身边,这种感觉也不会减淡。”
她懂得,她和他一样,就像时刻被一只无形的手擒住了心脏,稍有不慎便悸栗抽搐,甜而疼痛。
她把幕篱摘下来扔在脚下,伸手揽住他的脖子,“郎君……”
别人怎么看,似乎全管不上了。经过身旁的人侧目,但不惊异,脸上只有艳羡的微笑。他把那小小的脑袋按在胸前,满心喟叹。世上有千娇百媚,他走了二十九年,没有任何一个能够打动他。原来兜兜转转,就是为了等姗姗来迟的她,这是何等玄妙的缘分。
夜色像张起的大幕,四面合围,把人都罩在其中。节日的气氛未因天黑削弱,反倒是夜越深,越热闹非常。
月华像筛子,筛剩下的都是年轻人。美丽的女郎戴着幕篱,长长的皂纱前方开出狭长的一道门扉,双手交握着,挑着一盏精致的行灯,行走在水岸上。水面倒影出俪影双双,不远处有人在放河灯,星星点点的烛火飘到了河中央,慢慢汇聚,向远处徜徉。侧耳细听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