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谁也不知道俩人说了什么,大家的热情还留在这场精彩激烈的比赛中。
等人一一散去,季准和陈松还坐在体育馆,灯光暗了一半,刚刚还亮如白昼的网球赛场一下子暗了,陈松不知道说些什么,俩人坐了很久,直到值班的管理人喊道:“两位同学,我要关门了。”
陈松这才跟季准站起来往出走。
“不好意思老师,我们坐的久了。”陈松跟锁门的老师道歉。
老师不在意的挥手,“早点回去休息。”
沿着垂柳小路,一直到陈松住的六号宿舍楼,陈松这才开口,“明早见。”
“晚安。”
季准的声音一如往昔冷冷清清的。跟陈松在宿舍楼口分别,径直往上面走了。
陈松推开宿舍门,黑漆漆一片,这才想起周末大家都回家了,整个宿舍就他一人。一看时间,澡堂都关门了,拎着水壶拿着卡下楼打了水,洗漱过,陈松躺在床上,睁着眼睡不着。
十一点整个宿舍楼断电关灯。
漆黑一片,陈松盯着天花板,上辈子的记忆支零片碎的再次出现。
他学生时代好像所有记忆都跟网球相关,除了网球,别的事情竟然模糊到想不起来,上学放学吃饭回家,周末翻进村里小学跟王博容一起打网球。
高一的雄心壮志,学校计划要打进全国比赛,他那个时候可真是流着汗跑圈都觉得幸福。之后便是晴天霹雳了,换校长,撤教练,打什么球,高中生学习才是第一要务。后两年他都是私下跟王博容打,高三他的球拍更是被他妈藏了不准动。
陈松现在想起背着他妈偷摸打网球时,跟地道战似得,每天做贼玩那一个半个小时,高兴地不成,要是一天没机会摸球拍,晚饭都能少吃半碗......
翌日一大早,生物钟叫醒陈松,一抬手,唇角湿湿的,想到是什么,陈松眼角抽了抽,竟然流口水了。也不知道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可半点想不起梦里内容,越想越是记不清。
干脆不想了。
陈松翻身下床,揣着一把牙刷塞嘴里,顺道去撇了小条。镜子里头发炸成了鸡窝,脸上还被压了几道褶子,睡眼惺忪,还挂着眼屎,一把凉水直接洗了脸,湿手顺手捋了捋炸毛的头发,不过还有一缕很顽固的翘着,陈松也不管,背着球包出门了。
大操场,熟悉的背影,季准已经到了。
“早上好,季准。”陈松小跑过去打招呼,将球包放在操场边上,见季准正在脱外套。
从相处这几天看,陈松已经能摸出季准的规律,话少,爱干净,喝指定的水,但朋友的好意也会接受,比如他曾给了一瓶便宜水,不过现在想来,季准只喝了一口,囧。
头发永远是简单利落的短,不像这个时候的高中生,虽然是立诚,可也有人受非主流影响,只是不会那么夸张。会做饭,而且很好吃。听韩斌说,好像是初中时候,从饭盘里发现一根头发,从此就学会做饭不吃食堂了。
衣品如同季准本身一样,款式大方简洁,除了校服外,平时运动都是运动衣,黑白灰有,也有大牌子亮色新款,别人穿就是闪瞎陈松双眼,可季准穿,就特别有品位......
所以他还是看脸吗?!
陈松为自己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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