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胆,很明目张胆的同我一块站起来,说她也不会。便看也不看老师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我一同出了教室。
因为上课的原因,我们站在教室外,除了听到朗朗的读书声,其他班偶尔传来的某个老师低声的呵斥,便在无其他声音。
靠着墙,容静只是握着我的手,低着头,垂着眸子沉默着。
我舔了舔嘴唇,张了张嘴,道,为什么哭?
而且明明可以不用出来的,却偏偏用那么干瘪瘪的借口,同我一块出来在外面吹冷风。
她声音低低的,好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我很累,很累,好像从一开始在别人嘴里听到你的名字时,便开始了,怎么办?
我拉过她胳膊,在她惊讶的目光里轻轻抱住她的身子,轻声道,既然累,那便休息一会儿。
我不晓得我能做什么,唯今只能在她喊累的时候,伸出双臂为她暂时提供一个可以停靠安慰的地方。
懵懂里,我晓得我们之间有些东西已经发酵,变质,甚至不可遏制的朝着某个方向发展而去。
那环在我腰间的双臂蓦然勒的我极痛,仿佛此刻她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力气在捉紧唯一的沙,即便晓得抓的越紧,它流逝的越快,却仍克制不住的继续用力。
她说。
她说啊,明明晓得那么累,可是仍旧不愿意放手,即便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
可是啊,容静,你知不知道,此刻,我真的不愿意自己那么清醒,那么明白你心里隐藏的那块斑斓的色彩。
那样,我也很累。
☆、不容
那东西发酵的太过迅猛,迅猛的我有些难以接受。它仿佛置身藏在容静绸缎般光滑靓丽的长发里,匿身与她晕染着某些暖暖的抑制不住的眼波里,甚至唇角眉梢都带着那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从那天之后,每每她方一稍稍靠近我,甚至是鼻尖触到她的气息,我便浑身僵硬,一颗心脏揣到了嗓子眼儿上下颠簸的厉害,整个人如同置身狂风骤雨的大海里,不上不下很是害怕犹豫。
我虽说不安分,更有些叛逆,但是啊,那叛经离道的东西,我未曾接触过,也没想去接触。
对于一些我未知的东西,打心底的——
怕!
我怕别人异类的目光,更怕那嗤之以鼻的嘲弄,甚至只是旁人轻微的不经意的一瞥,都会害我挖空心思焦虑片刻。
我终究是个俗人,俗人还是只要个凡尘俗子的感情生活便好。那些新颖的赶时髦的东西,不适合我。
更不适合那出身于书香门第静若处子长得出水芙蓉极是雅致,才情堪比清照谢道韫的才女校花容静了。更别说她那大家闺秀名门出身的外婆与x大高材生教授的外公,同样不适合,更不会同意。
没人祝福的东西,终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我不想去感兴趣。
哪怕,我十分的感兴趣!
毕竟,我出生俗世,也终将长于俗世。
有些东西,该断的终究还是需要断掉。
就算,我再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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