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现在已经是五个孩子的奶奶了,头发变得花白,但她依然改变不了爱炫耀的习惯。《+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那时候,她大约就是个50多岁,她的小女儿大我一岁。她对自己家的孩子严加管教,对待别的孩子却是那种纵容而出奇制胜的好,无论哪个小孩闯下什么祸端来,哪怕是纵火烧麦垛的事,她都满口说:“孩子还小,长大了就好了。”更不去告知他们的父母。所以,孩子们都愿意到她家附近去玩。
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我们几个打牌回家路过大婶家就顺便进去看看。她是个烟鬼,抽气烟来还会噗嘘噗嘘地吐烟圈儿,几个小孩子立刻被她的这种鬼把戏给迷住了,争着要试试。
大婶的小儿子平娃最有力气,他挤过别的孩子,大喊:“娘,让我先试试!娘···”
大婶眼珠子朝后一瞪,大声骂道:“就你这皮包骨头的瘦样,还敢抽烟,不抽死你才怪呢?”平娃吓得缩回去了。
看到倚在墙角的小弟,她的脸上立马又变得春风了许多,一把拉过他:“乖孩子,你先试试?”
年幼的小弟不懂事便伸手去拿,站在一旁纳鞋底的刘奶奶一把夺了那根烟,冲着大婶喊:“你怕平娃抽坏了身体,难道就不怕他抽坏了身体,这可是你的亲侄子啊。”
刘奶奶生气地拉着小弟出去了,一群小孩子也跟着出去了,我冲着大婶笑笑,她嘴角抽搐着,那种难堪是我无法用言语比拟的!不只是惧怕,还是怎么的,我不去大婶家或干脆说不去她家了。每次斜视一下那种目光,有好些日子都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也许是她的某些作为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灵。
那是一次婚宴,大婶也去了,而且和母亲一起去的,由于她不会骑车,一路上母亲一直带着她,尽管大婶平时对母亲的一些闲言碎语都灌进了母亲的耳朵,可是由于母亲的度量宽宏也不计较。
不知是怎么想的,她在母亲面前说了好多话,大多是面子话,几年的妯娌相处,母亲知道对于大婶这种人轻易不能倾吐心事,以免节外生枝,更多的时候母亲只是微笑着点头。
到了宴会上,她当众一层一层地揭开自己的衣服:“看,这是我做官的儿子买的,涤纶的,麻丝的,光一件要几百块呢?这金耳环是几千块,戴着沉甸甸的······”
宴会上的人都在关注她,除了母亲没有人,宴会上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所言真假了。爱卖弄是大婶的一个大毛病,然而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编故事编的天衣无缝的她也露出了马脚。
坐在大婶对面的一位年轻人,似乎知道一切似的。他好像故意与大婶针锋相对似的问道:“吆,那您的儿子回来了吗?”
大婶生气地骂道:“破煤矿,一个工人的人命钱才1000多块呀?”
所有人都看着大婶,她也意识到自己露馅了,就赶忙说:“不是人命钱,是工资。”
那年轻人笑着说:‘你总不是志宏他后娘吧,咋这么狠心?他的人命钱你都穿在身上了,还说是你做官的儿子买的,你就不怕志宏晚上变成鬼来缠你啊”旁边的人们一个个都睁大了惊讶的眼睛,似乎有点不相信。
其实,这位年轻人是和志宏在一起的战友,所以志宏的事他自然一清二楚了。亲人们看到眼前这个艳丽的老太婆,似乎很堵眼。有的人说:“这还是人嘛?是人总会有感情的。······”
在大家的纷纷议论下,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已经溜走了。打这以后,她不再炫耀自己的衣服了,可是,她有个漂亮的女儿,以此为凭,她又开始夸大其词了。我同情她,因为她的遭遇令人怜悯,但也有人说,那是前世造的孽,对于别人来说,大婶的遭遇只能用活该二字来形容,然而,对我来说,是一种灵性的考验,看你是不是有足够的包容心。
秋高气爽,大地归于一种阴冷,生息凝固的节气也在逐日变化。大婶来到我家说是要去看下她那有钱的大女儿,究竟怎么个有钱,我也不清楚,只听大婶说得像童话里的故事一般:“前庭宅院,别墅······”其实,谁都清楚,像我们这个小县城哪有那么富有的人家,就连县长家恐怕也没她说的那么富有,何况她的大女儿是嫁给一个普通的农村青年的,渐渐的,我不爱听她讲话了,除了炫耀女儿的富有还能说些什么呢?
田里长些野草籽,她看见就会冷不防地丢在别人的田里去,村里谁家要是发生一点事,她就加盐调醋地粉饰一番,不到两分钟,全村传得沸沸扬扬的。因此有些人也叫她:“村头大喇叭。”不过,也有人想报复她,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对付她,大多都是在大婶的一通臭骂声中销声匿迹了。她的个性里永远充满了厮杀与奴役,对于她来说,她希望战争,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有战争她才有活力#糊向着有钱的那个儿子说话,这个还不够,偶尔还打点小报告,直到两个儿子吵架她才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显得很无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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