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鹅黄长袍(青华天帝的常服)的那位,醇厚清远的声音喊了一声:“太一。”
一身紫金帝服的那位,一抹浅笑挂在眉梢,低低地唤了一声:“师尊。”
鹅黄道袍那位道:“为师来带你回家。”
紫金帝服那位答:“东皇宫陡留一角,扶桑树被困了仙根,我的家在哪里?”
“为师在哪里,你的家就在哪里。”一身鹅黄长袍化为清逸的白袍,伸出手,递向太一。
千古的风韵悉堆眼角,万种情思寄于顾盼,被称为太一的紫微天帝紫金帝服身形一晃,化了一身金黄常袍,舒舒软软的云锦绣着三足金乌,一身帝仪,两袖柔情。
太一(抑或是紫微)静静地望着对面的人,上方的扶桑树摇曳多姿,他放下了负着的手,似怒似笑地望进对方的眼里,定定地立着,不进不退亦不动。
作为师尊的那位轻轻摇头,挂着无可奈何又宠溺的浅笑,两步走过去,一步一步迈得稳健结盘。在触手可及的距离顿了一下,长长一个叹息,唤一声“太一,你还没看懂我眼里的情吗?”,修长的双臂穿过几万年的较量与思念,把太一拥入怀中。
被抱着的那位微微喘了一口气,身子僵了僵再放软,末了喊一声:“鸿钧。”
鸿钧道祖的一线思念寄在青华天帝身上一千年,总算等到太一元神在紫微体内养育丰满之日。
太一终于看懂了鸿钧压抑克制的情/爱。
几万年的试探与较量,在这一抱之中,恩怨尽泯。
铛,铛,铛。
东皇钟一响,天地刹那扭转。
青华天帝睁开眼,感到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了什么记不清,用尽全力回忆,只隐约记得有一对师徒,仿佛又是一双恋人。
不自禁地摸往腰间,常佩的小铃铛已不知所终,额前白光一闪,顶上三花一亮,像有什么出了壳,他握了握拳,感到自己的飘荡在半空的元神终于回位。手在还腰间摸索,却想不起来要找什么,便拍拍手,暗笑自己记忆不好。
一抬眼,他看到了对面扶桑树下静静靠着的紫金帝服身影。
走近细瞧,似蹙非蹙两弯眉,似笑非笑一抹笑,唇角一粒小小朱砂痣,凝聚了万种风情。青华天帝从未离紫微天帝如此近,他慢慢地放在身子,靠得近得不能再近,然后盯着那肖想已久的两片唇瓣落下试探的吻。
眼下的人似乎动了动,眼睫挣了挣,没能转醒。
青华天帝掐紫微天帝的脉,脉像细而浅,竟似脱力。
青华天帝不知紫微天帝是因体内附体元神抽走而而脱力,也记不得刚才紫微天帝一躯两神,在紫微和太一之间变幻。他只当紫微天帝修为平平,身体矜贵,受不得累,晕睡在此。
紫微天帝为何会脱力,青华天帝不及细想,满心满眼只剩下身下的人。
平日寡淡清冷,高高在上的紫微天帝,正安静地躺在自己怀里,朱唇微启,似欲拒还迎。青华天帝稍稍加深那个吻,侵上柔软的小舌,无意识的紫微天帝出奇的顺从,任由胡作非为的青华天帝长驱直入。
原本打算浅尝辄止的吻慢慢加深,一阵酥麻爬上青华天帝的脊梁,越爬越痒,越痒手上便越用上了力,四肢像过了电,灵台烧起一团火,丹田升起一簇热,上边烧下边烧,神识被火烧燎原,一手挑开了紫金边的衣襟,一手解开束着墨发的紫金冠。紫微天帝的服饰被一样一样挑开解下,晕睡中不舒服地屏着眉。好在青华天帝还剩下一丝清明,扬手落下一个金光闪闪的结界。
结界外的人看不见。
结界里的人,一个醒着却又像在梦里翻腾,一个睡着却又似挣扎沉浮。上面的那位盘古的元阳泄出,下面的那位承了禁欲千年的灼热眉间一拧,彻底晕去。
青华天帝不知自己要了多少次,直到身下人儿瘫软在怀里再无半点反应。
青华天帝终于想到紫微天帝修为平平,怕是承受不了自己一身盘古修为的折腾。凝聚仙力将紫微天帝通身温养了几个周天,感到身下的人脸上渐渐现了血色。刚承欢的身体透着一层粉红,挂着温热的薄汗,青华天帝喉咙紧了紧,握着拳打住了自己更禽兽的念想。想到紫微天帝醒来若知方才一番,怕是再也不肯见自己。忽然灵光一现,挑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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