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玺抽了抽嘴角,没接话。因为老爷子说得没错。李洱那样的,什么没见过,老黄已将这世上最华贵的一切给予了他。白玺自认就是再来个十年,自己也不一定能够做到老黄那样的层次。
可那又如何,他仍是自己最想要的人,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想要的一个。
老爷子见白玺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握着马鞭的右手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你是要气死老子!”
老爷子手上的马鞭手起手落,一鞭一鞭地抽在白玺的背上。少时,已血r"/模糊。白玺跪在地上,身体已经佝偻起来,几乎要缩成一团。断断续续地呻-吟和滋滋地声音混合在一起。再打下去一定要出事的,裴婴过来阻拦老爷子。
老爷子甩开裴婴的手,狠狠地道,“老子怎么就打不醒你!李家那小孽障害了多少人了,你怎么就……怎么就执迷不悟!怎么就……怎么就……”
“咚”地一声闷响,握着马鞭的白家老爷子轰然倒地。
“首长!”
“老爷子?”
一旁守着的警卫员第一次时间做了急救,新调过来的警卫员原职是军医,是上面专门调过来照顾白老爷子的。
裴婴第一时间拨打了急救电话。
歪在地上的白玺颤巍巍地扭过头来,便见到昏倒的老爷子。一时间,眼里是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惊慌,“怎么会……这样?”白玺断断续续地问道。他是个顽劣的主儿,可不代表他不孝顺。
他老子要打他,他就紧着他老子。他老子要骂,他就跪着听。挨打挨骂他都承着,但就是不改。
四年前,他老子把他打得卧床不起,还将他扔到边疆去,他也没说个不字。但你想让他改主意却不可能。
只是现在,白玺后悔了。一直以来在他心里,他老子就是屹立长山的一颗不老松,想挥鞭子就挥鞭子,硬朗得像个铁汉。
就是这样一个铁铮铮的硬汉,硬是被自己这个儿子给逼得倒了下去。白玺艰难地探着头,想去瞧瞧老爷子。
来的两辆救护车,但白玺不肯上另一辆车,坚持要跟他老子呆在一辆车里。到了医院也不肯接受治疗,他老子在急诊室,他就蜷着身子缩在外面。地上淋淋漓漓地一小摊血,全是顺着受伤的后背流下来的。
白家老大赶过来的时候,见自己弟弟神志恍惚地蹲在门口,厉声呵斥了一旁的医护人员,“为什么不带他去病房?他神智不清,难道你们一个个也都傻了吗?”说着,开始吩咐人将人给抬到病房去。
白玺执拗地摇头,“哥,我不要去病房,我要等爸出来!”
白沉怒其不争道,“你现在知道孝顺了!你他妈早点儿干什么去了。你当老头子还是四年前,他这几年进了几回医院了你知道吗?就为了个男人,你非要把他给气死是不是。要么滚,要么去病房,别搁这儿碍眼,带他走!”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带着白玺离开。白玺瞪大了一双眼睛,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身体不好。”要是知道,我就是再混,我也不会那么气他。我以为他永远是那个挥着马鞭的大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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