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留饭就一定会留。
就算没留,他也要把肚子空出来。
另外一头,樊夏已经喝高了。
他酒量酒品都不错,然而好多年没碰过,自然而然的退步了。再加上他心里压着事,这酒便喝得他十分上头、昏昏欲睡。
头疼欲裂的樊夏瘫在沙发上,按着眉心说:“脑仁疼,不来了。”
谭正一也没少喝,他酒精过敏,喝一点就会上脸,这会儿整个人变成浑身通红的麻小,坐在地毯上自己喝了杯,然后抬眼去看樊夏。
仰着头的樊夏把一只胳膊搭在沙发上,留出个光洁的下巴对着他。
谭正一问:“真不来了?这点儿酒量可不像你。”
樊夏低低的嗯了声,跟着就没了声音。
谭正一连续灌了两大杯红酒,然后说:“你开车来的?那喊个代驾吧。”
樊夏没吭声。
谭正一站起来,看他脸上白里透着粉,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着,就问:“困了也别在沙发上睡,去我房里躺会儿再走?”
樊夏没有反应,彻底睡着了。
谭正一缓慢的绕过沙发,站到樊夏身后,抬手摘下两个人的眼镜,轻声问:“不然就在我家住一晚上?”
他当然是等不来回答的,只静静站了会儿。
可能是上涌的酒意壮了胆,也可能是谭正一憋了太久,所以哪怕时间地点场合都不那么恰当,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把拿着眼镜的一双手背到身后,慢慢的弯下了腰。
在两个人的嘴唇即将碰到之前,谭正一忽地直起身。
天还没有亮,樊夏就醒了。
他睁开眼睛,对着头顶不算熟悉的天花板纹路愣了愣,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窝在沙发上睡一宿的滋味太不好受,樊夏全身都硬邦邦的。他捏了捏脖子,身上的薄毯子便跟着动作滑了下去。
谭正一歪倒在沙发的另一头睡着,樊夏敲敲发麻的腿,把毯子捡起来盖在他身上,又在沙发上摸了一通才找到手机。
……数不清的未读微信。
花老板拉拉还懵登的脸,扯扯发皱的衣服,没找着眼镜也不再管,轻手轻脚的出了谭正一家门。
大门一开一关,始终没动的谭正一睁开了眼睛,看着空旷的玄关出神。
他从天黑坐到天亮,视线都没有离开过那里。
直到第一声鸟鸣从窗外传来,谭正一才哑着嗓子,自言自语的说:“当时你吐了,我以为你不能接受男人,就断了和你说实话的念头,打算压在心里一辈子,这样我们还能当朋友。我想你要是结婚了,那我给你当过伴郎之后再找人过日子。你不结婚,那我也不结,给你当个伴儿,谁知道你……”
居然找了个男人。
谭正一不想接受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可他太不甘心了。
三年前,半真半假的亲吻让他心灰意冷,选择出国学微整。他怕他会忍不住,才走了这条路,在距离的帮助下让心思沉淀,来维持他们表面上的友情。
而樊夏察觉到自己的性向后不知所措,在冲动之下去了澳洲。
这是不是说明,当时的樊夏是有一点点心动才会慌乱的?
要真是这样,那如果他没有去韩国,樊夏也没有去澳洲,周以冬可能就不会出现了。
如果他当时说了实话,心很软的樊夏可能会不忍拒绝。
如果他们在各自茫然的时候谈谈心,可能樊夏唯一能接受的人会变成他……
谭正一有点儿想笑,眼前却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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