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你是我的孙子,你就可以这麽嚣张,和老子说话,你得过一遍脑子!”容沛斜睨著容老爷,微挑著唇角,完全是傲慢至极的态度,伫立在旁的容战生怕两人大吵,连忙插身而入,拉著容沛到旁边说话了:“沛沛,你听爸爸说,你就先遵从爷爷的安排,这离你们大学毕业还有好些年呢……”
“我不!凭什麽我得认一个怪胎是我媳妇?就算是暂时也不行!一天也不行!”容沛粗声打断了父亲,同时恶狠狠地瞪著裴文歌,对容老爷的怒气视若无睹。容战隐约感到容老爷的极限要到了,他对儿子的不知好歹甚气愤,在容沛的手臂拧了一把,低声说:“你这混小子,这有什麽好强的?是裴文歌给你当童养媳,又不是你给他当,你有什麽好气的?将来你要是觉得喜欢,你就把他要了,当男人也行,当女人也行,这是我们容家养大的人,肯定比外边的人干净。而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算了,让他给你守一辈子身,又没人能逼你和他洞房。”
这段话传进了容沛的耳朵,好似一阵冰水往下浇,他沸腾的大脑竟冷却了不少,稍稍蹙眉,露出几分深思来。也是,是啊,本来他就讨厌裴文歌的长相了,现在一来,他就是长得再男人,比自己英俊,他也不过是为了养大给自己当女人用的。还说爷爷怎麽会养著裴文歌,原来是这样。如此一想,容沛忽有神清气爽之感,唇边也漾起一丝笑意,他缓步走至裴文歌面前,微俯低在他的耳边,羞辱了他,“我说呢,你怎麽就那麽贱的慌,我怎麽骂都死跟著我……”他说,用只有两人听见的音量,“……裴文歌,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我?等了这麽久,你就盼著我当你的男人,疼你爱你,是不是?”
裴文歌没有吭声,每一个字都狠狠敲在了他的心口上,他紧紧抓著自己的手臂,用力的都要抓破皮肤了,可被容沛气息吹过了他的耳际,温温热热的,令他耳根泛红。从他的小变化上,容沛得到了答案了,他仰头大笑起来,笑得狂妄嚣张,过了好一会儿,等他收住了笑声,他就抹抹眼角,对容老爷笑道:“爷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听你的,裴文歌是我的童养媳,我会摆正我们的位置的。”说完,他再度笑了,笑得咳了几下,跟著竟当著所有人的面伸手在裴文歌的臀部摸了下去,旋即亲热地搂住了他的腰,带著他离开了书房。
容老爷望著两个孩子离开的背影,对容沛的转变很是费解,他是希望容沛知道裴文歌是他将来要爱的人,希望容沛待裴文歌好,可看容沛的样子,好像和他想象的有出入。他望向了儿子媳妇,容战只是朝他耸耸肩,而容太太比他还惶惑,所以他也就算了,又同儿子嘱咐:“你得和容沛把话说好,虽然文歌是他媳妇儿,可他们两个还小,别太早发生性关系了。”
对於容老爷的直言不讳,容太太略显尴尬,不答,在丈夫身边绞著手指。容战则不以为然:“怎麽会?文歌比容沛还大两岁呢。”他说,随手拉开父亲对面的椅子,坐了下去,倒是还有话说的架势。容老爷瞥了儿子两眼,打开烟盒,抽出了一根雪茄。
这夜的月色皎洁,隐於半山腰间的豪宅里,主人的书房的灯光亮到了很晚。灯光照得这间书房亮堂堂的,玻璃窗映出了室内人的身影,两个男人之间隔著红木办公桌,他们一言一语的交谈,容老爷的颜色总透著不容忽视的威吓感,容战却温温吞吞的,一点儿气性也没。直到这天都将结束了,容战才起身,微弯腰说:“那爸,我们就先过去了,您早点休息。”容老爷懒懒应了一声,看著他们退出书房,他扶著拐杖,踱步行至窗边。
容家里,可能没人真的待裴文歌好。容老爷沐浴在月光里,空阔的庭院亮著几盏灯,他凝视著那幽幽灯色,手心抚摸著拐杖头,一缕犹豫浮现在他经岁月涤荡的面容上。关於裴文歌和容沛的事,容战根本不当事儿对待,他只认为给儿子弄个人玩玩无所谓。而容太太整晚,只在最後憋出一句话:“……小沛若是另外有了真心爱的人,那怎麽办?”
那个高人说的,裴文歌和容沛在一起,容家就会枝繁叶茂。只有和裴文歌。容老爷知道自己领裴文歌回来,是有私心的,就是他也估摸到了,容沛不喜欢裴文歌。他的嘴角往下弯,两颊松弛的皮肤也跟著微垂,喃喃自问道:“老裴对我有恩啊,我这麽做……可是,裴家小子喜欢容沛,我这样安排,也算成他心愿吧?”
裴文歌喜欢容沛,如果没有这层安排存在,穷尽他的一生,或许都没法和容沛以情人的姿态相处,只可能是佣人和主人。
☆、4
4.
荣宅的二楼四面都是房间,东面有三件,其余三面各有八间。东面的正中间那间房最大,是容沛的卧室,左侧是他的娱乐厅,右侧住的是裴文歌。容沛觉著该纠正一下,在他房间右侧的,是他的玩具,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玩具,让他可以恣意享受所有乐趣。
从容老爷的书房出来,容沛搂在裴文歌腰部的手就没放开过,他这时的身高已经超越了裴文歌了,搂著他的手臂微微使劲,那人就贴在了他的怀里。他的内心正在升腾著某种奇怪的兴奋,那种兴奋还夹杂著别的什麽东西,驱使他拉著裴文歌穿过了走廊,下了旋转楼梯,然後将他推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堪称粗暴地关上了门。
在门板密合的一瞬间,好似尘埃落定了,他们就与外边的世界隔绝了,在这样独立的空间里,一切都变得黯淡了几许,似笼罩著一层薄薄的危险。屋顶倾泻下了昏黄色的灯光,裴文歌就伫立在了床铺正前方,身著很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不过正在褪去青涩的少年身躯,本身就有种莫可名状的诱惑力。他从刚才就低著脸,现在依然没抬起来,一直默默无言,可看他不住轻抚著自己手臂的举动,却泄露了他的不安。
关於他是容沛的童养媳这件事,他长了容沛两岁,以前就大概知道自己长这幅身体就是为了给容沛的,还活著是为了照顾容沛的。因为是为了容沛,所以这幅身体没给他多大的折磨──那是为了容沛存在的呀,然而就是在这天,他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不堪。
“把衣服脱掉,给我瞧瞧。”容沛一丝不漏地审视著裴文歌,那目光几乎要化成实质性物体,正包裹著他整个人。裴文歌无法从他的紧迫盯人中逃脱,一种全然陌生的感受俘获了他的心,他站在房间的正中央,感到心在发疼,而容沛来到了他的面前,用手硬攒著他的头发,逼他抬起了头,说:“我让你脱衣服,把你那女人的部位露出来,听明白了吗?”
裴文歌被迫面对著容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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