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
“柳某也只是瞎猜,之前柳某结识的一些人也有带兵打仗的,喝起这儿的酒时,也说过于绵软,所以……”
我理解的点点头:“带过兵倒不至于,不过确实上过战场。”
“看来在下也挺有识人之明。”柳昭见自己一猜就中,眼中略显得意的笑意顿起。这稍显孩子气的神情倒叫我有些失笑。
只是这番谈话却叫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自六七岁起我就是在父皇的宠爱下长大,同皇兄相比,性情称得上懒散,过于麻烦的事情向来懒得去做。可父皇却知,我只是不喜在朝事上动脑筋,对带兵打仗却颇有兴趣,因而将皇位传给了勤勉严肃的皇兄,而派我去匈奴四起的北地磨练我的意志。
现在想想,当时父皇对我的期望是那样大么?
柳昭观察力似乎很强,察觉到我的情绪不大对劲,关怀道:“萧兄可是想起什么伤心事?”
我回过神摇摇头:“只是忽然有了一些感触,没什么大不了。”
“萧兄不愿提及便罢,只是一些烦心事还望勿要憋在心里,有伤身体。”
我闻此言,面上感激地笑笑,心中颇有些感慨。
像柳昭这样的人,我以往还真是从未见过,一言一行都能令人感受到对方的真心,却又不会给人一种多管闲事的感觉。
“不过说起带兵打仗,”对方叹了口气:“南燕的兵力真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如今镇守四方的皆是当今圣上的亲信,很多有志气,有能力的将士却得不到重用,皆因圣上疑心病重,不敢用人。殊不知这样下去,南燕是很危险的。”
我面上笑而不语,心道皇兄在这一带似乎真不怎么搏人心啊。
对方继续道:“就连当年那叱咤一时的北贤王,不也因陛下疑心病太重而遭到卸权?”
我握着酒杯的手一顿,有些诧异地看向对方:“北贤王?”
柳昭点点头:“说起这北贤王,在下当年听闻他打赢的那几场战役,心下敬佩不已,只觉此人智计非凡。只是……”
对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套用萧兄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我险些失笑,连忙端起酒杯喝上一口用来掩饰。
见对方没多在意我的反应,我松了口气的同时状似不解地问道:“那北贤王又怎么从贼了?”
“萧兄你竟不知?”柳昭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北贤王那名声可传的比当今圣上还远!此人自北地回京后便自暴自弃,日夜笙歌,终日只知饮酒作乐,还传闻此人不知强抢过多少民男民女。唉,想到当初对此人的敬佩赞赏,此时也只能哀其不争了。”
我压下忍不住要抽搐的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强抢应该不至于吧?”
“萧兄这是什么话,”柳昭皱起眉:“若不是强抢,怎会有男子甘愿居另一男子之下?”
“……也可能是他王爷的身份太过显赫,才会有人甘愿服侍呢?”
天地良心,我府上那些个个身怀绝技的手下,可不是我强抢就能让他们心甘情愿为我做事的。
至于男宠一说,不乐意的我可从没强迫过他们。这事就图个快活,哪儿那么多讲究?
“说到底,还是以权压人。”对方叹息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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