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狡黠一笑,故意往白桦那边抛了个媚眼:“要不让他亲我一下算是抵消了剩下那半天?”
许云开狐疑看了女鬼半晌:“我拒绝。”
女鬼哈哈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哈哈耍你的呢。”
到了晚上的时候,女鬼不拽着许云开到处跑了,他们一起坐在K大的操场边上。
“我要走了。”女鬼说。
“不过12点了?”许云开问。
女鬼神色黯然,忽而笑了。许云开衷心道:“你笑起来很好看。”
“其实像他的不是白桦而是我,对吗?”许云开轻声问。
“你说得对,不过你终究不会是他。他对所有人都笑,但他的目光只会专注投射到一个女孩的身上,很可惜,那个女孩不是我。”女孩笑着笑着,慢慢低落下来,她偏过头看许云开,“许月明……那个女孩叫许月明。”
许云开心头一跳,眼中倏地升起一抹戒备还有……后怕。
女鬼黯然笑了笑:“你放心,这不是她的错,我没打算伤害她。”
“谢谢。”许云开说。
“云开师兄,我,还是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只是见一面。”
“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再见。”
“再见。”
有一种人宁愿求而不得,也不自欺欺人,不然会更加难过。而她大概就是这种人,可是白桦,为什么我发现她现在还是那么难过?许云开看着离去的女孩的背影,表情呆呆的,连白桦什么时候走到身后都一无所觉。
☆、天台的音乐家1
对面楼是一个废弃的楼,对面楼的天台是一个废弃的天台,起码在我有记忆以来那就是一个这么一个存在——废弃的、无人问津的;寂静的、毫无生息的;荒芜的、间或发出几声虫鸣。
母亲说,那是一个废弃的天台,那是一个曾经名动一时的音乐家的天台。我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但是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在母亲不经意的角度,我的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就像守着一个只有我和他知道的秘密。
母亲又说,那是一个废弃的天台,那是一个邪门的天台。我看着母亲:什么是邪门的天台?
母亲的表情有些奇怪,先是像沉浸入了很久远而美好的回忆,后来又有古怪的尴尬。你离那里远一点,母亲如是说。
我点点头,但也只是点点头而已。那天晚上我又爬到了房间的窗台,远远地看着对面的天台——那里,每逢夜半他都会准时地在那里弹钢琴,有时候是莫扎特的,有时候是肖邦,有时候是贝多芬,很遗憾那么多曲子里一开始我懂的却只有一曲小夜曲……我知道他在弹琴,也相信他知道我在他的对面听琴。因为在某个星罗棋布的夜晚,对面的他说了一声:嘿,这一曲是送给你的哟。然后我听到了一曲轻快的,让我的心跟随着跳跃起来的小星星协奏曲。我不知道为什么唯有他一个人的天台上会同时传来小提琴和钢琴的声音,但是那真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快乐的声音。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只有我们俩知道的秘密。
许云开由于出去办事儿半夜时分才回到天河,路过一小区外围的时候听到钢琴演奏的声音,声音空灵而干净,让人很舒服。许云开觉得自己都要迷失在这舒服的音乐声中了。
不对!许云开猛地甩甩头:大意了。
这大半夜的演奏乐器不被告扰民就算了,还被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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