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归途（1 / 2）

归途

“亲爱的，请你坐下来，你弄得我头都快晕了。”

在m国，著名的心脏病研究中心，一间紧闭的手术室外面，一对年轻的夫妻正焦急地等在走廊上。

“放心，斯密斯那个老家伙介绍的人不会有错的。”角落里做着的一个老人出声安慰，只是握着拐杖略显发白的手指泄露了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爸爸！医生那么的年轻，我怕……”老人一出声，年轻的女子立即转向他诉说心中的不安。

此时，手术室的红灯熄灭了，老人赶紧站起来和年轻的夫妇一起迎上去，等在手术室门口。

女子甚至依着上下左右的顺序用手的四个手指在身前划十字，虔诚地向天主祈祷着。

门被推了开来，一个头发灰白可是神矍铄的老人穿着手术服笑呵呵地走了出来，躺着病人的病床则在一干医护人员的围绕下，推着从手术室鱼贯而出。

“怎么样，老伙计？”老人双手紧紧地拽着斯密斯教授，这也是他看见那么年轻的医师主刀，却还是那么放心的原因，自己的老朋友会在一旁关注全程。

“嘿！手术非常成功！那可是最让我骄傲的学生”斯密斯教授双眼一瞪，却又矛盾地咧嘴开心地说道。

一旁年轻的夫妻顿时松了口气，欣喜若狂，“真的吗？斯密斯叔叔？”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当然。”若是平时有人这样质疑自己的宝贝徒弟，斯密斯老早就跳起来了，不过因为是老朋友的孩子，知道他们已经为了那个先天心脏病的儿子费了多少心神，才作罢。挥挥手，“去看看那个孩子吧！”

老人看着两个掩面匆匆离开的儿子儿媳，充满歉意地看着老朋友，“斯密斯，我能见见那位小朋友吗？”

果然，提起那位主刀医生，斯密斯马上多云转晴，哈哈大笑，“她等会儿就出来的了。”说着就把好友扒拉到一旁，说着学生的丰功伟绩。

清洗室，杜若换下带血的手术袍，脱掉口罩和帽子，在洗手池里清洗，她双手撑着池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经过岁月的洗礼，镜里的人儿已经完全脱去了五年前的青涩，头发高高地盘在脑后，露出已经完全张开了的五官，白皙而又粉嫩的皮肤，鲜嫩的嘴唇，秀挺的鼻子，清亮而又略显狭长的眼睛，的确十分漂亮，可是世上美人无数，比镜中女子漂亮的人绝对不在少数，比起容貌，更吸引别人瞩目的是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贵气，和那与外表看上去不相符的清雅气质，此时，更是因为心中的信念多了几分坚定。

杜若想起两年前齐琛转去特种大队才刚满一年，因为执行任务，身上又多了个弹孔，那时候她的满心恐惧，才真正意识到齐父的话并不是简单地安慰，而是对她的期望，也是从那时开始，杜若一心钻研这些高难度的外科手术。

看向镜子中的的自己，她的眼眸深处是满满的坚定，伸出修长的手紧紧地握住，从现在开始，一切都要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要她不愿意，谁也别想从她的身边夺走任何。

杜若出了手术室就被斯密斯教授拉到老人面前，又大大地炫耀了一番才作罢。

“教授……”杜若无奈地看着眼前得意的连眉毛都一抖一抖的老人。

“安”斯密斯教授搓搓双手，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的爱徒，“留在m国，你会有更好的发展！”斯密斯细细地打量着杜若，日益准的外科手术作，再加上一身神奇的中医医术，这个孩子需要的只是时间，需要时间给人们认识到她的不凡之处，斯密斯愈发觉得她应该留在m国，留在洛玛琳达大学，而不是什么c国人的回去“相夫教子”，虽然她是说不是这样子的，可是斯密斯坚信她应该心无旁骛地把心放在医学上，日后定然是前途不可限量。

斯密斯教授静静地看着杜若，直到见对方充满歉意地笑着摇摇头，才大叹了口气，失望倒不至于，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两次被拒绝了，他充满力气地做了个拳王出拳的动作，“安，日后我一定要去看看那个把你拐回c国的小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杜若呵呵的笑出声，“教授，到时，我一定让他站在那里让您揍个够本！”

似乎是在怀疑她说的话，上下看了杜若两眼，斯密斯教授眨眨眼睛，“如果我在年轻20岁，我一定也找个c国姑娘。”说完就吹着口哨溜走了。

m国飞往c国的航班上。

来往的乘务员和周围的乘客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瞟向右边的一大三小，小的可爱灵，大的清雅柔和，实在是太致了。

“妈妈，我们以后都不来m国了吗？”三个小孩中唯一的女宝宝仰着与妈妈六分相似的小脸，疑惑的问。

“当然！我们以后都可以跟爸爸在一起了。”看上去最大的男孩子一脸“我知道”的表情，可是想到要以后都见不着那些小伙伴，又有些沮丧。

另一个捧着迷你小书本的宝宝抬头瞟了出声的男孩一眼，“才不是，等我们长大了，就可以来了。”

“真的吗？妈妈？”齐昊急切地看向自己妈妈，只要是妈妈说的都是对的。

杜若凑过去亲了亲齐昊的小脸蛋，“当然，昊昊长大了可以自己坐飞机来。”齐昊得到肯定的答案，还有妈妈的吻，不由得笑眯了眼，转回小身子，小爪子捧着漂亮的乘务员姐姐特地倒的果汁，乖乖地喝了起来。

“妈妈，我也要亲亲。”见哥哥被妈妈亲了，齐悦伸出小手也扒拉着杜若的袖子。

杜若亲完了宝贝闺女，往左边低头一看，果然，宣宣正眨巴着漂亮的小眼睛看着自己，她心中不由地一软，抽掉孩子手中的小书本，疼爱地亲吻着宝贝的脸颊，“宣宣，不要了，好好地睡一觉，我们就可以到家了。”转头对着两个静不下来的小霸王，“乖乖地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很快可以看见太爷爷和爷爷了。”

话刚落音，一旁的齐昊小朋友立即坐好，拿起自己的小眼罩罩上，嘴巴还不忘念叨着。“妈妈，我已经睡着了。”

“才怪”齐悦扭捏了一下，毫不留情地嘀咕着拆台，又恐怕妈妈不知道自己也很听话，“我也睡着了。”

“宣宣也睡着了”好吧，小齐宣也凑上一脚。

周围的乘客都被三个小家伙的宣言逗笑了，不经意间，大家谈话的声音却是小了不少，就怕扰着这几个小家伙的睡眠。

杜若眯起眼睛，无奈地看着三个愈来愈宝气的家伙，失笑地摇了摇头，眼底却是掩盖不住的温柔和疼爱。她放软身子靠在椅背，也闭目养神。

上京齐家。

“快点，李嫂快点准备好早餐。”齐老爷子不断地催促着厨房里忙碌的李嫂。

“诶”李嫂也满脸喜色地应着，知道老爷子的心急。

这是齐父齐母也从楼上下来了。

“爸，您别那么着急，孩子们九点才到呢。”一大早就听见老爷子起床在楼下折腾的声音了，齐父端着一副“我比你强多了”安如泰山的镇定表情。

齐母斜睨了丈夫一眼，忍不住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唇边的笑容，不知道是哪个家伙一个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临到天亮实在是累了才开始睡着。

齐父看出了齐母眼底的笑意，颇有些尴尬地转向别处。

齐母也不再杵在丈夫跟前，赶紧进厨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不管外面的两个大老爷们急，都一个多月没见了，她也想几个孩子了。齐母早在两年前就已经退休了，年前更是随着齐父的军事调动回到了上京。儿子在军区训练不得随意离开，但总算也是在上京的郊区，总归是一家人可以团聚了。

在飞机进入上京境内时，三个小家伙睡饱了，又开始使劲折腾了，这不，齐悦和齐昊两个小爪子抓在小窗户边，脸蛋还紧紧地贴在上面。俩人的中间还不忘留给小位置给弟弟，真是难为他们，要把飞机上那小小的窗户分配给三张小脸蛋。

“妈妈，等我长大了，可以在云上飞吗？”无论是多少坐飞机，齐悦小姑娘总是对飞在云上这个问题特别地执着。齐家一众男人知道后，还一连自豪地说，齐家的闺女准是空军的预备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