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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贝勒之死
?“灯灭,油枯,怕是人也快了。”房里忽尔暗掉,再次亮起时,便有一个女子小心护着烛火站在宋秋之旁。
“先生,何必这样说?”女子穿紫色薄衫,眉眼如画,模样清丽可人,似一汪泉水,温润可人。
“乡遥,你是几年前来的,我有些忘了。”宋秋问那女子,女子正在为他侍茶。
“五年前,先生。”
“是啊,也五年了,你当初也是个小女孩,现今已是清仿的红牌了。”
“多是先生的朋友捧场。”
“姑娘这是再骂人啊,别以为宋秋老了,便听不出了。”宋秋端起茶杯,笑意盈盈的说。
“先生这话何意?”女子走到珠帘后面,坐下抚琴。
“姑娘那话不是说在下只结交些爱逛窑子的好色之友么,岂不是在骂人。”
“这不正是事实么。”女子莞尔一笑如此道。
“你啊,总是这样诚实,这性子倒着实像我儿——子寒。”
“听闻令公子要……嫁给边疆大将顾凌风。”虽在此朝,不禁男子之间通婚,不过也少有官宦人家子弟如此通婚。一是官宦人家本就要得子,男子同男子通婚,此为第一障碍;二是官宦人家不怕娶不到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为妻,娶了同等地位的男子,以后在家中如何论尊卑?
所以这烟花之地的女子也有些断断续续,似不好意思问出口。
宋秋点了点头。
“先生倒也真舍得?”
“舍不舍得不是我说了算的。”他摆了摆袖子,摸着盘中的核桃剥了起来。
“那谁说了算?”
他指了指天。
女子捂嘴笑着,道:“宋先生,宋太傅果然是术士,这下朝了还不忘自己的身份呢。若是真的,你何不替我算一卦,看我何时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宋秋只看了她一眼就道:“姑娘要走,谁拦得住你,只是姑娘不想走罢了。”
“我为何不想走?”
“你有你的理由,我也有我的无可奈何。”
“若不是情急之下,我看你也不会送他走的。”女子似了解他的心事,琴动的快了些。姑娘接着说:“先生总说吾儿,吾儿的,好似你徒儿真是你亲生儿子一般,可见你疼他。”
“现在算来,我若年轻时成亲,儿子也有好几岁了,若不是他出现,我何至于此,他不就是吾儿么。”宋秋如此说着,乡遥见了也不回话。
“成亲就在眼前,明日带他来你此处好好玩乐一番,之前我看得他紧,也是时候让他学学什么是男女之事了。”
“你当你那徒儿真会来?”
“我还是他师父一日,他便还要听我的一日。”
“那他出嫁了,便不用听你的了?”
“出嫁从夫,随他去吧。”宋秋刚说完这话。
“咚咚咚”屋外的门被敲响了。
“何人敲门?”宋秋停下剥核桃的动作。
“先生……”。宋秋听见屋外人的声音是魏明。
“你先下去吧。”乡遥听了此话,便退了出去。
“怎如此匆忙,竟来此处寻我?”
“先生,那事何时可下手?”
“别急,等子寒离开京师后再开始吧。”他道:“他在此地,我做任何谋算,总觉不安稳,怕今后东窗事发,牵连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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