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流泪,愤怒,悲伤,来来往往。虽然在这里哭过、骂过,但还是离不开,这就是他喜欢的摇滚,他至今仍追寻的梦。
台上的吉他手放缓节奏,大叔闭着眼,轻轻哼唱。
“曾经一个玉树临风的摇滚青年,
现在哈已经开始秃顶,
慢慢变成一个发福的摇滚中年,
来唱唱阿拉的童年拨侬,随便听听,
要是侬没兴趣,就请出去吃香烟,
如果你哈感动,就丢点硬币,
现在的日子是过了再没老早那有劲
挺下来的就是阿拉这些长不大的上海小孩。”
吉他拨出最后一个旋律,曲终,却让人久久无法回神。
“怎么了?”
付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低声问。
严欢摸了摸眼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泪水什么时候流出来的都不知道。
“没有。”严欢擦了擦眼角,看着台上互相拥抱的大叔。
“我开心。”
再多的迷惘,再多的无措。在这时都被拂去,犹如尘埃被风吹散。大叔温暖的嗓音就是在告诉他,前进吧,男孩。
未来的路还很长,累了你还可以停下来看一看。
所有的伤痕,都在这一首歌被抚平。
它说,别哭,男孩。
二十年后再回头看一看,今天的痛也没什么了不起;二十年后再回头记一记,让你温暖快乐的童年。
这时,台上唱完的大叔又看着严欢,大吼:“小朋友,主唱是不是最帅!”
严欢一抹眼泪,高声回应:“是啊!”
最帅!
加油,男孩。
☆、局
距离跨年音乐节越来越近了,在其他乐队都已经彩排好的时候,悼亡者却还有一个根本性问题没有解决。
他们没有贝斯手。
现在为了这个问题,悼亡者已经和音乐节举办方讨论过好多次,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没有贝斯手,乐队就失去了灵魂,而失去灵魂的乐队还能称得上是一支摇滚乐队吗?令人质疑。
可是无论外人怎么劝说,悼亡者的乐手们丝毫不打算改变主意。
“我们不接受新成员。”付声说:“从始至终,悼亡者的贝斯手只有一个人。”
“那也要想一想实际情况啊!”音乐节的现场负责人简直都快急白了头发,“现在所有乐队都安排好了,就你们一支这里出了问题。行,你不要别的贝斯手,从其他人那里临时抽调一个,总成吧?”
“我们不需要第二个贝斯手。”
负责人都快急疯了。“临时,临时的意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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