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当一个t需要承担多少么?”于夏问我。
昏暗的ktv包厢里,只有我们二人,屏幕里的mv一首接着一首的播放,但是却无人来唱。她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那样的表情我上一次见到是在五年前她离家出走的时候。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也忘记了是如何从乔信言飞奔找到于夏的。
心乱如麻。
“我知道,但是……”
我当然知道。
每当小时候有客人来我们家或者和爸妈一起出去与朋友吃饭的时候,总会有人不明真相地指着乔信言对我妈说,你的儿子真好看之类的话。
妈妈只是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从不疲倦地解释,她和安河一样,都是女孩子。
每当和乔信言一同去厕所的时候,总会有女生尖叫着指着乔信言,然后花容失色地解释这里是女厕所,你走错了。
社会的不解,周遭的世俗,或许我能够体会到的仅仅是一个t本身的冰山一角。
但是现在我所关心的是乔信言几个小时前的那场突如其来的告白,那让我面红耳赤,甚至想要马上消失。
至若生命一般的亲人,有一天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任谁谁也会受不了的吧。
“你喜欢信言吗,不要那么快反驳我,仔细想一想。”她在昏暗的光线里抬起头看我,眼神里一片复杂,“你知道你现在从她身边离开来到我这里,她会有多难过么?”
喜欢吗?
当然喜欢,甚至是爱。
我承认在许多时候我看见她那张淡漠俊朗的侧脸和她搂我的时候,会有一丝莫名的心悸,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对她产生其它感情。
乔信言难过吗?
我不得而知,但是心里也酸涩不堪。
沉默着,哆哆嗦嗦地点燃了一支烟。
我很少抽烟,但是却习惯了乔信言身上的烟味,所以只要心乱的时候我总会抽烟,假装她在我身边一样,我就不会慌。
但是此时,我却感到我和乔信言深蒂固的羁绊是一件多么可怕并且嘲讽的事情。
“该怎么说你好呢,你真的从来没有发觉她对你的感情么?”于夏无奈地看着我,酒红色的沙发在光线里暗沉着,“即使是陌生人也能够看出来她对你的爱已经超出了姐妹应该有的范围,而且信言前几天在天台跟你说过话的对吧?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从她那天找我去海滩谈心的表情来看,似乎告诉你了些什么?”
我一悸,手里的烟灰洒落在空气里。
以前确实没有想到那么多,还因为莫璇的事情跟她闹别扭,可是现在被于夏这样一说,似乎确实那个夜晚的话全部都是隐喻。
“她说……她有一个喜欢的人,但是爱而不得。”我顿时感觉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喉咙也像是封蜡一样难受。
于夏冷哼一声,“这么明显的暗示你都不明白?”
我当然不明白。
我怎么可能会往那方面想。
她当晚落寞的表情,莫名其妙的话,无故消失一整天,在海滩那个腥咸潮湿的吻。
我不敢再想。
“她从高二的时候就告诉我对你的感情了,但是她不敢告诉你。”她又说,“爱上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似乎也是乱伦吧?况且还是同恋。”
我如同雷击,手中的烟也直接掉到地上。
细微的火光在地板上冒着白烟,我无力地用脚碾碎烟头。
“开什么玩笑……”
“那天海滩,她是亲你了吧。”于夏平静地打断我的话,“听她说你还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二十分钟?”
“……我只是太惊讶了。”
“惊讶?安河,你不觉得你很自欺欺人么?”她冷笑着走过来,把手机朝我面前一递,“有人会因为姐姐的一个吻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二十分钟?”
她的话尖锐带刺,我无从回答,而她手机屏幕上的那条短信让我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那是乔信言的短信。
‘送安河回公寓,阿夏,告诉她我就是随便开个玩笑,让她不要太介怀’。
于夏收回了手机,又是冷笑一声。
“啧啧,你看,她到现在都不敢承认对你的感情,表白之后怕你接受不了还想要让你认为她只是在开玩笑——”她的尾音长得让人的心脏几乎要爆开,“我羡慕你,可怜她。”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屏幕上播放着的mv,这首歌是五月天的《如烟》。
乔信言喜欢五月天。
乔信言喜欢黑白灰。
乔信言不喜欢有葱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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