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因此赢了阿白了,让他围着学校跑了一圈。”
“不止那么简单吧?你还让他喊我是同恋!”
“嘿,结果他那个月的情书一封也没有收到,也没有女生再敢向他表白了!”
“悲催的阿白!他发誓没人忘掉那件事就再也不回学校,也不参加同学会了!”
“我们要不要再打个赌?”
“不了,我怕下场会比阿白更惨!”
站在会议室主持着公司月度会议的阿白,猛然打了个大喷嚏,将他帅酷的形象尽毁,会议结束之后他就打电话给文晨。
”说,你是不是又在腹诽我了?”
旁边的饮品店还在,装修还是老样子,年老的店主将店内的一面墙上贡献出来,任由来客发挥。墙上贴满了彩色的留言,新旧叠加在一起,可能时间久远的关系吧!他们没有找到当初的留言。两人并肩缩在很青春的椅子上,吃完店里的招牌刨冰,并重新写下寄语。
有的地方已经改变得面目全非,两人都认不出来。在高中毕业以后,张尽虽然是留在港城,但是没有回过母校,忙着大学的风采,忙着事业上的奋斗;而文晨高中毕业之后,大学是在东城上的,就算是有时间回到港城,也是呆在山上陪哥哥度假。
再之后两人去港城的海边,坐在沙滩讲着过去。
黄昏迟暮,港城的夜幕逐渐显露,远际的启明星早已高挂。海边的风不大,海浪也是平静。出海的船开始回程,汽笛响动,夹杂在湿咸的海风里。海鸥也归巢了,嘶哑的鸣叫呼唤着远飞的同伴。
张尽的用心多少是猜到了,文晨抓起一把沙子让它从指缝慢慢落下,张开掌心给他看。
她背对着升起的月白,脸上蒙着层淡淡的影,表情却是真切的。“你看,落下的沙子不会再回来的。”
张尽盯着她的眼,认真的想要记下她此刻的表情,他伸手将落下的沙子抓回她手上,声音带着嘶哑。“只要我还在,记忆不会减少,还会不断增加。”
“你这又是何必?”她拍掉手上的沙子,抱膝盯着涨潮的海。
“我不会放弃的!”他的心中泛满浓厚的苦涩,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她依然不回到他身边,是他做得不够好吗?
文晨叹气,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月升之后的海面,波光粼粼的海面带着月的皎洁,汽笛没有了,海鸥的声音也没有了,只剩规律的海潮声,淹漫整个世界。
在出版社的规划和协调之下,画展的事情已经是进行到最后一个段落,展厅装修好了,就等着画轴的进驻。
和出版社做好完整细致的协商,文晨按照之前就拟好的名单将画卷准备好,亲自带到北城。
她是一个人坐火车到北城的。
晚上的火车,外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在火车过隧道的当会,她从透明的车窗看到自己疲惫的脸。在况砌况砌的火车行进中,回忆着过去那段流浪生活。她一个人的流浪已经是模糊了,记得的就是遇见哥哥那天,她狠狠咬了他的手臂一口。
淡淡的微笑在唇角晕开,他只是说:真是个孩子。
之后,哥哥问她:不要再流浪了,跟我走好不好?
她想了好一会,点头答应了。
哥哥说:真是个好孩子。然后就将她带了回去。
画面转换,在小小的公寓,哥哥抱着本书对着困惑的她,耐心的教书上的一切。当她解出一首古诗的诗意,哥哥便会着她的头: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哥哥牵着她的手,在大街小巷的逛,背着画板四处停留,一看到喜欢的风景便画了下来,并不时得指点她如何把风景画活了。
哥哥站在阳台,手上拿着支竹箫,吹奏着悦耳的曲子,一曲毕之后,转身看着身后的他,眼底带着淡淡的微笑。要学吗?
哥哥骑着辆单车,将她抱上车子后座,修长的腿跨上车座,骑动车子。晨晨,我们去郊游吧!
哥哥有喜欢的人了,他牵着一个温婉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晨晨,这是哥哥喜欢的人,你以后就叫她姐姐吧!
晨晨,哥哥要和姐姐出去了,你要一起去吗?
不去了,你们去吧!我要准备考试。
晨晨,怎么最近都瘦了?
哥哥好多天没有来公寓看她了,电话一直联系不上,她不安的等待,每天抱着电话入睡。
放学后,她踢着石子回公寓,还没走到门口,消失多天的哥哥一身狼狈的出现在她面前,手上还拎着个行李袋。晨晨,赶紧和哥哥走!
晨晨,咱们就在这里下车吧!这里看来是个不错的城市。
晨晨,你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呢?是不是她买菜迷路了?
呀!晨晨,你个小调皮,联合你姐姐欺负我!
晨晨,你姐姐走了,不要我们了,她去了另外的一个世界了。
悲伤中的哥哥,抱着姐姐的骨灰不肯放手,整天整夜的喃喃自语,无神的眼透着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哥哥每天在外面游荡,或是买醉街头,她每天跟在后面,不敢放松。
醉酒的哥哥抱着她哭。晨晨,为什么她不带我一起走?
自杀的哥哥,整天整夜的睁着眼,眼底没有任何的神采,她抱着哥哥的手臂,无声的哭泣。
晨晨,哥哥答应你不自杀了,我们离开这里吧!哥哥抱着姐姐的骨灰,对着她说。
他们一站一站的流浪,没有目的地,火车到站了就下车,不管是哪里。
她哀伤的眼,看着哥哥一天天的瘦削下去,虚弱的身体强撑着薄弱的神。
哥哥抱着姐姐的骨灰,站在一座山头。晨晨,这里的风景很好呢!你姐姐一定会喜欢的。
晨晨,这座山很好呢!我们不走了,就在这里留下吧!
强烈的阳光从车窗外照进卧铺上,文晨翻了下身,在明亮的光影下慢慢睁眼,火车跑动的况砌况砌声清晰入耳。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好一会才回过神,这是在往北城的火车上呢!
软卧的车厢相对的比较宽敞,她的上铺没有人,对面的则是两个年轻的女子,抱在一起,相拥而眠。
她耙了下乱糟糟的长发,微微叹息,身边的箱子,还在。
吐出口气,到洗手间掬了把凉水冲脸,舒缓着紧绷的神经,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有泪痕。
她无意识的抚上苍白的脸颊,嘴角带着苦笑。昨夜的梦好长,她看见哥哥,坐在竹林的凉亭里,手中的笔,一遍一遍描摹着姐姐温婉的笑容,眼中带着满满的柔情。
半个小时以后,火车到达北城,随着呜呜的气鸣,人潮从车厢里汹涌而出,火车站一时之间被人潮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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