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扛着担架,后面背着蒌子,肩膀和脖颈被勒的火辣辣的疼,原本柔软的带子仿佛成了钝刀子。有生以来,从未承受过这样的重担。高温热浪,山路崎岖,袁问凭着股惯,机械似的挪动脚步。不曾想过,要走出去每一步都是如此沉重。
姜狄阿乌偶尔回头跟他说上句话,不外是“孩子,再坚持一会儿。”“孩子,快到了。”
姜狄阿乌已经把最重的东西都往自己的背篓里放了,还要负责开路,若不是有这个长辈在,只怕寸步难行。
大约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他们到达了一处小山坡。姜狄阿乌走到一棵巨大的参天古松下,将那垂地的枝条割开门板大小的一片,两人走进去,里面是一片广场大的伞形空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神一振。居然还有间草屋。原来姜狄阿乌以前和同伴一起打猎的时候发现这地方后,就搭了间屋子,供他们休息和藏猎物。这里既不着虫,厚实的松针又能防御野兽,姜赫现在这个样子,起码得七八天才会好,在这里养伤再好不过了。
坡下有条半米宽的水沟,两人就着凉水好好洗了个澡,袁问去给姜赫处理伤口,姜狄阿乌则去做饭。没有打火石,光是点火就要废上老半天功夫。
姜赫退烧了,身上也不像之前那么肿胀了,袁问又给他喂了不少的蜂蜜水。他现在手边就这东西最适合姜赫了,蜂蜜含各种维生素、矿物质和氨基酸,还能解毒。他安顿好姜赫,就开始整理那两个背篓里的东西,毕竟要在这里住上几天,食物什么的要尽量合理利用。他理着理着,忽然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回头一看,嘿!姜赫正睁着两只大眼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他第一反应惊喜:“醒了!阿乌,姜赫醒了!”第二反应:“你这个臭小子,醒了居然闷声不吭!”伸手就要打,又念着他身上的伤,打就改为了。
姜赫依旧盯着他肩上颈上破了皮的勒痕,沙哑的喉咙吐出一句:“疼吗?”
袁问半天才反应过来,恨恨的道:“废话,等你好了,让你天天背着爷,天天伺候爷。”他嘴上不说,心里怨念可深了。
正好姜狄阿乌进来,也说道:“该!是该好好整治这个倔头,就这么定了。”
袁问见姜狄阿乌帮着自己,就“扑哧”一声乐了。
火堆上架着两个陶罐,其中一罐烧的水,等水开了,袁问就把白天采的忍冬花放进去泡了晾在一边。他用膀胱做了好几个水囊,现在都派上了用场。姜狄阿乌看着他往水囊里灌晾凉的开水,道:“你这娃子就是细。你看我们一直都喝生水,不都很好。”
“生水不干净,喝了容易拉肚子。阿乌你就听我的吧,我们现在就三个人,一定得好好照顾自己。”
“你这孩子,真是的!”
晚饭就是菜粥,不过三人都吃的很香。姜赫一清醒,首先心就落地了。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姜狄阿乌背着袁问给他的弓,手里提着青铜刀出去打猎了。虽然是一个人,但手里有了得力的武器,他反而跃跃欲试。
袁问是不能走远的,他想着动物总要喝水的,便也扛了把铜斧砍了棵小树,拖到沟边做陷阱。话说他现在力气比起以前那是有了质的飞跃。连做了几个小陷阱,他又四处找野菜,水沟里长了好多野芹菜,不过很多都长老了,他费了老半天功夫才掐出了一把嫩的。他运气不错,回去的路上看到一截长满了木耳的腐木,摘掉了大的,他把木头放到水沟里,这样会长的更多更快。
木耳新鲜的有毒,一定要先晒干,吃的时候还要用水泡上几个小时。回来后,他把先前晒干的草药挑出几样要用的放到太阳下翻晒。他想做个膏药,如果阿乌能顺利的猎到一头野猪的话。其他的动物油也可以,不过猪油人体最容易吸收。
“袁问。”
“怎么了?”
“我要尿尿。”
“不是给你罐子了吗,自己撒。”
“我够不到。”
“事儿妈!”
袁问无奈,只好拿起罐子,掀起皮裙,给他接尿。
姜赫嘻嘻笑道:“等我好了,我天天给你接尿。”
“滚,去死。”要不是看他伤着,早一巴掌劈过去了。等他把肥料处理回来,姜赫又喊他了。
“袁问。”
“还想干吗?”
“我闷。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讲个屁!不好好给我挺尸,尽瞎折腾。”
他嘴上说着,还是拿出刮胡刀削了个梨给姜赫吃。话说原始人的复原速度真是快,昨天才醒,今天就活蹦乱跳了。
姜赫笑眯眯的吃着,他现在透了袁问的子,知道他嘴硬心软,脸上看着凶巴巴的,其实就是个纸老虎。胆子是日渐看涨。
看着姜赫胡子拉碴的,他手边的刮胡刀。可找到消遣的好法子了,看我不把你剃成光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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