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留言收藏神马都要!!!!~~~~<hrsize=1/>很快度过了那几天婚前的单身生活,最不想的果然还是来了。
我并不是在皇里打扮的,而是需要到顾八代府上的——想来也是,我好歹也是他‘千金’,怎么说女儿嫁人总不会在皇里做吧,我想着应该也是康熙吩咐过的,所以再去顾八代府上时他们都没有什么疑惑,反而十分亲切——就好像我真的是他女儿似的。
清朝的婚嫁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最绝的就是其繁缛礼节。更何况我还是嫁给人家皇子当侧福晋,所以更为繁缛。
先是要说媒定亲,然后依次是换帖纳彩、女方回奉、互送彩礼、踏花堂、过嫁妆接下来的就是婚礼中要举行的了:嫁娶、闹房,最后一步才是结婚后的回门——简而言之就是要我和四阿哥再去一次皇来着。
但是呢,又因为我只不过是个妾,虽然只是在福晋之下(也算个大妾),所以婚嫁过程稍稍简略了些,但在我看来,还是繁缛得很,至少我不喜欢什么——闹房,又不是和他正式谈恋爱得到的结果,闹个屁房,恐怕是越闹越郁闷吧。
只要想到以后的丈夫是自己所不认识的,就十分难受——毕竟是个女人,还是希望自己的第一次婚姻能够美满,至少,那个丈夫我也得认识吧,再不济,也要和他说过几次话吧,结果呢,我现在都不曾见到过这位‘冷面阿哥’,除却上次的偶遇外,而且,也都没看清他到底长啥样——唉,我这做人还真的挺失败的。
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的怨妇相,估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是寡妇呢。
在上轿前,会有两个为我打扮的嬷嬷——据说这种为新娘子打扮的老妈子都被称为‘全人’,而这‘全人’也不是人人能当的,必须是要上有公婆下有儿女,说起来,也就是家庭美满的那种了,估计呢,还要带点化妆技术的。
先是要为我梳头、然后是开面、清眉、搽胭脂、抹粉等等,最后才戴凤冠,着霞帔穿嫁衣,脚上穿着红缎绣花鞋,裙上、裤上还要系上铃铛,当时我就在吐槽,还真怕我逃了不成,连铃铛都要系上,最后才盖上红盖头,由那‘全人’扶我进轿子。
一进轿,我就不安分起来了,立马掀开红盖头——唉,先喘口气先。刚才什么开面简直要死人了——竟然就是要把脸上的汗毛都刮光,说是什么这样才能让新郎一见钟情,能让新娘面容更加光洁美丽——美丽你个大头鬼,疼都快疼死老子了,还管什么好看不好看的,所以,在开面过程中,我几乎是被四个人强按着才开好的来着——我最怕疼,因此一弄完这个就哭了不少时候。
喘好了气,正巧轿子停下了——估计着是到了四贝勒府上了。
我扶额慨叹——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看来还是古人说得对: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啊。
既然是要面对的,那就面对吧。我叹了口气,又重盖上了盖头,由‘全人’搀着,进入府邸。
……
接下来的事,我是完全处于被动了,被那‘全人’牵着一会儿拜这个一回拜那个的,基本上我也就低低头弯弯腰,做个样子而已,毕竟脸都被盖住了,谁看得出你在想什么?
不多时,便被‘全人’搀扶着下去了。
等到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才敢放松下来,不过还不敢把盖头拿掉,毕竟等会儿还要由新郎用秤挑起,我可不想落人口舌,还是安分点吧。
所以,就这么干坐着,加上身旁其实还有喜娘、丫鬟什么的,我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腿都发麻了,正主儿才终于出现了——我内心内牛满面啊。
听到喜婆说着一些吉利的话,我就没由来的烦躁。
交杯酒的时候,我就郁闷了,我还被红盖头盖着,看不到他,你让我怎么喂他酒啊!——所以由此得来的结论就是古代的婚嫁也不科学,其实应该先掀起头盖再交杯酒才对。
所以很郁闷地就着他的手喝,其实也没喝到多少,我呢,其实酒品很差,也不敢多喝。
然后才是挑红盖头。
倒也没啥,只是在见到亮光的时候眼睛稍稍不适宜,过了一会儿才看清此时的情景。
喜婆和丫鬟似乎已经被撤退了,整个房间里都被布置得非常喜庆。到处都是一片红,红色既醒目又刺眼,以至于我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身旁的人。
穿着暗红色的喜服,神色也看不出是否欣喜,即便是温暖热烈的红色,但依旧掩不住那一双眼睛——冷漠寡淡,看得人心里凉飕飕的,他神情冷漠高傲,一看就知道是习惯了的那种,因为我只是侧眼瞥见,不过看上去侧脸的轮廓十分美好——好吧,是个帅哥。
可惜此帅哥比较冷淡,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人不敢接近,算了,他既然不说话那我就直接忽视好了。
我站起来欲想去倒杯水喝,结果,一起来就被一股力带到了床上。
“就这么迫不及待?”身后穿来了某人冷冷的声音——但带着讥讽。
我不怒反笑,道,“那倒不是,不过贝勒爷,我只不过是想要去倒杯茶喝喝而已。”说完,我才发现我现在是坐在他腿上。
再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刚才喜婆打的衣结,到现在却忘了解开,真的是……我无奈地动手去解,恰好某人的手也伸了过来。
气氛有些尴尬,我也不知道是我来解好还是他来解好。
想了半天,我才愣道,“还是我来吧。”
结果,我解那结解了半天,硬是没有解开,搞什么,打的喜结都这么牢靠,那喜婆以前是干什么的,打个结都这么厉害。
“难道这年头连喜婆都是少林寺来得不成?”我独自喃喃着。
最后还是某人一把扯过来三下五除二地就解开了,然后我忽然觉得自己2了。
算了,先不想这种事儿了,我站起来将头上不知道是多少重的凤冠拿下来,刹那间觉得脖子得到解放了,然后再倒杯茶水犒劳犒劳自己。
我显然是没有已经为人/妻的这样一个觉悟,所以在看见自己丈夫还坐在床上的时候,竟都没有给他斟一杯茶,说起也惭愧啊。
“贝勒爷,要茶么?”想来想去,我还是举起了茶杯问向他。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听没听到,但反正是没有理我就对了,所以反而显得我自讨没趣、碰了一鼻子灰。
耸耸肩,我也就不理他了,继续喝茶,但喝茶也不是个好办法——因为我肚子饿了。
想到今儿从一早开始我就从床上被人架起来开始至现在,连水都是现在才喝的,饭就更不用说了,唉,真是苦命。
我瞥了眼床上的四阿哥——闭着眼也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想事。
然后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旁,敲了敲门,尽量压低嗓子,说道,“有人么。”
“侧福晋有何吩咐?”门外立即有个声音传来——估着应该是个小厮。
“有没有吃的,送过来些。”
“哎,知道了。”
吩咐完后,我又在这屋子里兜兜转转,想着以后就是住在这里了,所以也算是先熟悉熟悉自己的新房吧,等到以后,我再把它布置得合心意些。
不过,在此之前,我可能要先解决这位爷。我转身,却始料不及地看见他坐在椅上,边给自己斟茶边看书。
书?我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书想到——可惜古人看书都是从左往右的,排版也不同,我曾在皇里翻看过一本宋词,就头疼不已,而那些繁体字简直就是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虽然有些是知道的,但一些复杂得我本就记不住——没办法,我是理科生,本来语文就不好。
我还是不想碰钉子,人家脸上明显写着个‘生人勿近’的字眼,我看我还是离他远些吧。
所以我选择自己转悠转悠这屋子,等吃的来了,先吃了再说吧。
左等等不来,右等等还是不来,直到我的耐都快磨光了,才听到门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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