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带的东西很少,就是那么一个小型的黑色行李箱,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站在军区大院主道上等着他,身形高大,让人一看就很安稳,他靠在越野车边,淡淡的晨曦透过微风拂动的梧桐树叶轻柔地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吴越加快脚步,朝他大步走了过去:“韩今宵!”
来接他的人抬起了头,看到吴越后他淡淡地扬起嘴角,英俊的脸上一点一点燃起温和的笑意。
“来了?”
“来了。”吴越把行李交给他,“我们走吧。”
韩今宵不说什么,他打开了车门。他只沉稳而踏实地给了吴越两个字:“上车。”
他早就说过,无论吴越做出什么选择,他和吴越一起走。
很多人都说他是强者,他可以在黑道混的风生水起,金盆洗手之后照样能把生意做的有模有样。后来很多年,韩爷仍然是四九城马仔的茶余饭后津津乐道而不息的话题。
有人赞他,有人贬他,但不管是谁,提到他的时候,都会说。那是个很厉害的爷们。
可是“很厉害”对此时的韩今宵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早已无所谓人言,他只知道,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有个人用双臂从他背后环出了一个温暖的陪伴,他和他,劫后余生两个人,什么都不要,就已是一个家。
吴越不喜欢坐飞机,时间不紧,他就和韩今宵一起坐火车绕着圈去云南。他说他想一路上看看,看看这些年从不曾远离的北京随着汽笛声在身后渐行渐远,他说他想一路上看看,看看不同的人和事,贫穷和富裕,正确与错误,公平与不公。他说他想一路上看看,于是他看着窗外的风景从高楼林立到古镇深幽,从红墙黄顶到黑瓦白墙,他看着北京不复,看着山东的淳厚在身边呼啸而过,泰山崔巍古柏青葱,看着江苏的柔情从铁轨滑走,太湖春/色如诗如画,铁轨铺过了大都会的富庶,也见证了偏远地区的薄凉。
吴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韩今宵陪着他看着,时不时和他说两句话,时不时用结着枪茧的大手给吴越捏一捏酸疼的肩……
吴越觉得自己做错了,错了的不能改,于是他离开只手遮天的北京,在一个再没有红灯绿酒的地方,滇缅边境雨水纷扰的小县,当一个最普通不过的警员,展开了他新的人生。
他陪着他。
不可一世的太子党也好,一个在小县城里工作的警员也好,对吴越而言其实一样,他想找一个他所能接近的公平的世界,从此往后,踏踏实实地过好每一天。
这是他的傲气。
对韩今宵而言也是一样的,吴越是不可一世的太子党也好,一个在小县城里工作的警员也好,他陪着他,一辈子。
这是他的真心。
韩今宵的事业留给了留在北京的韩小婷,姑奶奶从小耳濡目染,虽不如韩今宵铁腕,但生意也能做的有滋有味儿。三年后她和一个好脾气的帅男人结了婚,那个男人是任马力手下第一个减刑出狱的兄弟,婚礼上吴越看到了徐颜,有些潦倒,他与韩今宵分手后过的并不是太好。
林泉后来有了个儿子,吴越回北京的时候见到过小家伙,吴越大笑着说,这东西长得和你小时候一个样!
曾东升不久之后也终于要花花公子结婚,尘埃落定。吴楚依旧是浪荡不堪,万草丛中过,纵情享受却不留情谊。
人终究是有了各自的命运,只是有些人放弃了选择,有些人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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