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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忽忽地把店员打发走,紧闭店门,他又飘回楼上。
腔子里空荡荡的,心脏似乎随着小鞋匠的离去也被摘走了。
当贺景辉撬门而入的时候,他已经不吃不喝地躺了两天。
踩着一地狼藉,贺景辉走进他弟的小家。
贺老二面色发青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要不是眼珠偶尔转一下,简直可以cos尸体了。
贺景辉皱着眉打开所有窗子。新鲜的空气一股脑灌进来,贺景瑞的胸口才出现明显的起伏。
“打了两天电话都不接,爸急得高血压都犯了。骂你一顿也不至于这样吧?”贺景辉坐到床边,推了推挺尸的弟弟,问:“说说,出什么事了?”
贺景瑞的喉头上下滚了两圈,嘴里发出一声呜咽后,便没声了。
等了半天,贺景辉急了,一把把他揪得坐起来,吼道:“你倒是说话啊?!有问题就解决,你这个样子算怎么回事?!你还是不是男人?!为了你家里都要翻天了,二十大几的人了,能不能有点儿担当?!”
他一通吼,终于把贺景瑞吼回魂了。
一头栽到大哥的肩上,他呜呜地哭道:“清源不要我了!都是我的错……呜哇哇……我把他气走了……”
贺景辉任他哭了一会儿,随手扯过枕巾给他擦了把脸,然后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把胸口堵着的那口气哭顺后,贺景瑞的大脑终于可以活动了,便从周一鸣给他炒股信息那时起发生的事,给他哥说了一遍。
“这么说,你是被周家老二给黑了?”贺景辉听完弟弟的陈述后,犹自有些不相信,主要是周一鸣看着人模狗样的,不像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荒唐事。
“嗯。就是他!从头到尾都是他的圈套!”贺景瑞悲愤交加地说。
“他为什么要这样干?于他没好处嘛。”
“谁知道?!”贺景瑞不好意思跟他哥说,周狐狸说喜欢我了,逼着我和他谈恋爱,我不和他谈他就要抢我老婆!
“他是不是看上小沈了?”他哥自己做了个总结。
“嗯。”这么说也不错。
贺景辉拿出烟盒,若有所思地点上烟,抽了几口,又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哥,清源可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他对我可忠贞了!”贺景瑞马上炸毛,坚决维护他家小鞋匠。
“是、吗?”贺景辉拖长声调发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弟弟,“那你为什么要打他?”
贺景瑞一时语塞。
“我不是说他有二心,我的意思是你俩本来就有不对的地方。”
“我打他是我不对。”贺景瑞闷闷地认错。
“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喝酒乱\性。”
“你要应酬,喝酒是难免。但喝酒也要看安全不安全。和胡老四他们喝酒安全吗?他们是什么德性你不了解么?你才好了几天,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又和他们混在一起,你这是把机会送到周一鸣手上。”
贺景瑞不说话了。被他哥一针见血地刺到要害。
“什么是随便应酬,什么是真朋友,你该分清楚的。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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