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外地,在教室外发现了张享。
张享靠在门口,从门的玻璃往里看,孤零零地站在教室外,让晏怀章眼睛一阵阵刺痛。
不知他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脚边雨伞上的水已经干掉,晏怀章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来做什么?”张享没有回头,却听见背后有人。这时候还有闲情来学校的,也没有别人了。
晏怀章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怎么不开门?”
张享冷冷道:“脸没你大。”
晏怀章笑了笑,开了教室门。教室一直有在用,里面的装修早已不一样,张享愣愣地站在门口。
“你当时坐在这里。”
晏怀章走到倒数第四排,坐下。
桌面非常凌乱,用修正液和彩色笔画满涂鸦,桌洞里还露出影视杂志一角。
“跟你不一样呢,看起来不是个好学生。”晏怀章抽出那本杂志,笑了。
封面上正好是他穿民国戏服的样子,旁边配字是:温文儒雅。
太扯,要是让记者们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这四个字才是真打脸。
张享默默地走到他的后排坐下,抬头看前面,恍然发觉命运安排如此荒谬。
晏怀章等了半天,也没听到身后那人发出什么动静,忍不住回头,却发现他眼角是红的,不知什么时候哭过了。
“你……”
张享猛地低下头,说:“你转过去!”
晏怀章只好重新坐好,但又不由地说:“张享,我……”话说一半,他心里梗得难受,便住了口。
“你知道我后来过的什么日子吗?”
不等晏怀章回答,张享的情绪有点失控,自言自语地说:“我没有文凭,只好去卖体力。我做过水泥小工,指甲被砸掉很多次,你问过我缘故。”
晏怀章想起之前他们在房间,看到张享在剪指甲,他的指甲里仿佛是有一块块的暗色,原来是那时候落下的。
“后来我才找到现在的工作,我很知足。”张享扬起微讽的笑,“你不是问我,我的男人去哪里了吗?”
晏怀章心里一紧。
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的恶劣,哪怕是此时,他仍是不能释怀那个人的存在,并且对他怀着极大的恶意和妒忌。
“贫贱夫妻百事哀,何况我和他还不是夫妻,我们一起过了两年,他回家了。”
张享平静地说完,双目直视着晏怀章的后背。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满意了吗?”
晏怀章的心,随着他的回答慢慢沉下来。
窗外雨淅淅沥沥下着,晏怀章无意识地揪着手里的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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