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白的眉头拧成了结,使劲思考着。
“不过重点还不在这里。”
“什么?”珑白差点呕出一口老血,“你叽里呱啦半天,居然还没说到重点?”
“不要急,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好理解嘛。”稚堇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重点是,老爷一开始只用口型跟你说了‘识字’,对不?后来我们差点被衈龙发现,船停下来,这只是个意外。而老爷利用这个意外,又补充说了一通话,无非是想给我们更多暗示罢了。由此可见,在他看来,就算没有后面这一通话,光凭‘识字’两个字,你就可以找到办法保护自己了。”
“什么?!识几个字就能保护自己?”珑白大叫,“不是他脑子坏了,就是你在胡说八道!”
稚堇无奈地一摊手:“我觉得自己猜得绝对没错,但‘识字’是什么意思,跟图纸和符号有什么关系,只有靠你自己想了。你这么笨,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想出来,绝望的应该是我啊!”
珑白抓着头发,恨不得一头撞在石壁上。稚堇推了他一把:“姐姐我说了这么多,好累啊,你应该有所报答嘛。去,到行李里找点吃的给姐姐,吃饱了,姐姐再帮你继续分析。”
珑白乖乖打开行李,用昨晚吃剩的米饭、腊肉什么的捏了几个饭团,递给稚堇。稚堇暗喜:虽然他笨,但是听话,当个小弟还是挺好使的。
“跟姐说说,老爷都是怎么教你识字的?”稚堇边往嘴里塞饭团边问。
珑白神情古怪地瞟了她一眼。怎么教,这个能说出口吗?以前都是零零散散地教,没学会几个字,但从两年前开始,要求每天认30个字,没完成指标的话,就要被廖蓝推倒在床上脱/光衣服。以廖蓝和珑白的身形对比,无异于大人对小孩霸/王硬上弓,而珑白又承诺过不对廖蓝使用法力,等于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但是,等前/戏做足、欲/火焚身了,廖蓝却戛然而止,面无表情地起身,撂下一句:“你自己泼盆冷水降火吧,学完30个字再叫我回来。”
你这种没有经验的黄花大闺女,怎么会懂做到一半又停下来的残忍!我识几个字容易吗!珑白哀怨地盯着稚堇,看得她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你不想回答就直说啊,好可怕的眼神,我叫你一声廖珑白大爷,麻烦你把头转过去好吗?”
珑白不但没转过头去,反而猛地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吓得稚堇把饭团都掉了。“写字,我要写字!”他火急火燎地嚷嚷着,稚堇也被他搞得手忙脚乱,半天才想到折下一根树枝,“在青苔上写!”
他用力地在石壁残余的青苔上写着:“这是廖蓝最后教我的三个字,但我那天已经非常怀疑他要封印我,心烦意乱,不知道有没有学对。是‘廖珑白’吗?”
虽然他写得歪歪扭扭的,还缺了几个笔画,但稚堇还是认出来了:“没错。”
“教了这三个字后,他又说,这是写在族谱上的‘廖珑白’,也就是平时用的‘廖珑白’。如果遇到危险,就要用这个‘廖珑白’。”珑白又写下三个字,“这是字,不是符号吧?反正我不认识。”
这几个字他倒是写得很规范,大概是笔画比较少的缘故。“汪今灿?和‘廖珑白’八竿子打不着边啊!”稚堇又仔细看了看,突然发觉,她在图纸上见过“今”这个字。她马上在记忆里搜索,那边珑白还在继续往下说。
“我很生气地问他,我能有什么危险?我差点就说出口了:暗地里盘算着封印我的你,才是最大的危险吧!”珑白咬了咬嘴唇,对自己当初的误解十分悔恨,“他说,凡事总要留后路,万一有危险,就把这个名字……”
一群鸟突然扑棱棱地从前方的林子里飞起,打断了两人。稚堇一愣,倒吸了一口冷气:“糟糕,我们没把那堆金条埋回去。”
“什么意思?”
“你把火石拿出来,快擦‘致’字,别说话,使劲擦!”稚堇抬起衣袖,拼命擦他们写在青苔上的字。珑白一头雾水,但还是依言从行李里拿出火石,在“致”字上划着,划了几下,突然明白了——林动鸟惊,很可能有人过来了,得把字都抹掉。
珑白抓住火石用力划擦,但身下的樟树突然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两人立刻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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