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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画沂进入了一座院子,这院子有点旧,像是很多年没有人住的样子。
我趴在著门边上,见傅画沂的身影隐没在拐角处时,我和珍珠才随尾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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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院子,在见得到傅画沂身影的地方,找个隐僻处藏了起来,拿眼观察著傅画沂的一举一动。
傅画沂静静伫立在一颗树前,整个人定定的,眼眸中的光彩涣散。倏然,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些什麽,他的眉眼皱的越紧,猛的,他一个拳头,砸在了旁边的树杆上,由於力道用的重,捶的又急,树杆的尖锐枝桠滑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手臂上留在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见此情景,跟在我身後的珍珠发出了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傅画沂目光凌厉的向我们躲藏的方向望过来,喝道,“谁?!”
我连忙从隐蔽处走出来,给他行了礼,喊了一声“三叔。”。
“你怎麽会在这里。”傅画沂的眼神很凌厉,紧抿的唇透出浓浓的不悦。
我抿著唇,并不急著开口解释,只是移动莲步款款的走过去,不顾男女大防的一边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臂,一边取下了夹在衣缝里的帕子,用长长的手绢为他包扎伤口。(这条帕子是新的,我早上时才别到衣服上,而且还没来得及用,应该没有细菌吧。)
“夫人!”见我为傅画沂用帕子为傅画沂包扎伤口,珍珠惊的大叫出声。
我不理会珍珠的惊叫,只专心的为傅画沂包扎,待我在傅画沂手臂上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後,我方才抬眼,定定的凝望著他,淡淡说道,“刚在花园里见三叔神情落寞的往这里来,就跟过来了。冒犯之处,还请三叔见谅。”
入眼的脸极平淡,我在他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一丝情绪来。
气氛陷入尴尬,我自在的扭头打量了周围的景物一遍,这才再次开口,“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里一定是三叔的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吧。”
傅画沂身子一震,不过随即他的眼神就冷了下来,“我的母亲还在,这不过是姨娘住的地方。”
我心下叹息,这也许就是生为庶子最大的悲哀,连叫一声生自己的女人一声母亲都不可以,“在我看来,生了自己的人就是母亲。”这话虽然讨好傅画沂的成分居多,但也是我的心里话。
傅画沂身子僵住了,神色复杂的盯著我的脸看,却没有说话。
“三叔,您母亲一定不想见到您这样的苦恼,为了您的母亲,你应该活的开心才是。”从一个人的弱点入手是进入一个人心里的最关键的钥匙,傅画沂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的母亲了。我只要看待他母亲与别人的不同,那麽我要在他心里取个特殊的位置应该是可以的。
说完这话,见傅画沂久久没有回答的意思,我便向他曲膝一礼,带著珍珠转身往院门口的方向走去。
“等等。”他叫住了我。
我转头,定定看著他。
傅画沂瞥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白绢,蹙眉道,“你的帕子……”
我一愣,这才想起这个时代的女子是不可以把绢帕之类的贴身物品随便丢弃或者处置的,我用手绢给他止血,这是犯了这个时代严重的忌讳。
我微微一笑,道,“在我的眼里三叔的伤比较重要。”
说完这话,我不理会傅画沂更加莫测的神色,转身径直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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