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燕霜卿没多犹豫,也没怎么思索便答应了,“那我今日午时过后便去。”
燕霜卿走后,羌成益打开了下一本奏折。上面只写了小小的一行字,却让羌成益变了脸色。
“宁爻将归。”
任谁也没见过羌成益如此失控的样子,他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嘴里不知喃喃着什么,双眉紧皱,痛苦至极。
且说世燕这边早已乱成一团,八岁大的小皇帝完全被忽视,各方权势竟无一人关心战事,只顾着收拾金银细软。除了那些已经逃往边境躲避的人,剩下的都主降。
叶尽欢气得够呛。
“郡主消消气。”丫鬟小绿为她倒了一杯茶,“他们这副德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叶尽欢回来的路途中便收到消息,声称舜朝将联合南越,待攻打北羌完毕,便对世燕开战,她自是不信的。世燕如今的局面乃名存实亡也,又有什么夺取的必要呢?
她突然想到了临走时萧棠音的那个眼神,令她心惊而又深邃的能将人吸进去一般,那是种她很熟悉的东西,叫执念。
“小绿。”叶尽欢唤,“你信不信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会喜欢我?”
“谁?”小绿掏耳朵。
“我。”
小绿“噗哧”一声笑了:“郡主您莫不是糊涂了?情窦初开怎么也得等到十四五岁的年纪吧。更何况,您以为所有女子都喜欢女子?”
叶尽欢皱了皱眉:“可是她姐姐便是同我一样的人。”
“那也代表不了什么呀。”小绿温言软语地劝,“那么小的孩子懂些什么呢?她若真是喜欢您,过个几年,您且看着,还不是会乖乖嫁人。”
叶尽欢若有所思:“如那人并不简单呢?”
“并不简单?”小绿不免感到新奇,“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正是天真无邪时,怎会不简单呢?”
叶尽欢自知无法跟她解释清楚,只得悻悻作罢。
而被她们提起的萧棠音在几日前就抵达了舜朝,和萧止旭、萧曦月会和。越洛灵顺便也在舜朝多呆了几日,毕竟两国算是盟国,也不怕危险。
“棠音不开心?”
萧曦月将她搂进怀里,声音温柔而动听,“怎么了?我以为宜华对你很好。”
宜华郡主便是叶尽欢。一听到这个名字,萧棠音的头垂的更低,一言不发。
“到底怎么了?”萧曦月见问不出来,便看了眼越洛灵,思虑片刻便想到了缘由,“是因为她不愿与你一同回来么?”
萧棠音的哭声沉闷,萧曦月不由得有些心疼,“莫要伤心。”
“她……是不是再也不会见我了?”一边哽咽一边说出的话语。
萧曦月摸了摸她的头,道:“莫要如此没志气。没有什么是唾手可得的,你若想要,便自己去争取。”
“自己去争取?”萧棠音泪眼朦胧地抬头,“姐姐这话何意?”
萧曦月微笑道:“先确定你自己的想法,若真是执念已深——那就花时间谋划,据为己有。”
“姐姐对燕霜卿也是这样的心思么?”萧棠音小声问,“因此才……不得到不罢休?”
虽然表情未变,但萧曦月的眼中渗出些许寒意:“不尽然。”
萧棠音便没再多说什么。
当燕霜卿坐在出宫的马车上时,她仿佛受了什么感应一样,撩开帘子往外看去,被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冰了一脸,不由得失笑,复又坐好。
王家的府邸离皇宫不远。先前羌晟睿在位时,着令他们迁走,但没待这项命令实施,他便倒了台,而王家一家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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