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杭带着他们去了凶案的现场。
白天的烟花之地客源稀少,老板娘打着哈欠应付着他们:“哎哟,官爷,我可是真正不知情,好好的我们店里死了人,别提多晦气了!”空气中浓郁的香粉熏得三人都皱起了眉头。
“哟哟哟!”待老板娘看清了眼前三个俊美的青年后忍不住两眼放光:“官爷们,查案不如来玩呀,我去叫姑娘们下来!”
“不不不……”沐如杭还没说完就被一胳膊拐了过去:“来呀来呀,姑娘们接客咯!”
蔺即川眼疾手快拉了任逸尘就跑!
对不起了沐如杭!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女人是老虎这句话真没错。”蔺即川跑得气喘吁吁,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任逸尘听着就问:“那,小采他娘……”
蔺即川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任逸尘就很怂的不再问了。
过了很久,蔺即川才说:“……她不是那种人。”
两个人坐在街边的石凳子上,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任逸尘捧着碗蔺即川买的雪花冰,舌尖冻得通红。
“你不要么?”他问蔺即川。对方只是摇了摇头,继续托着腮发呆。
蔺即川从来都觉得自己不是个特别重情的人。
不管是对谁也好,蔺泓,任逸尘,还是阮少嫣。
所以他觉得自己和阮少嫣会分开,很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是同一类人。
阮少嫣也不重情,一点儿也不。蔺采刚满月她就一甩袖子走了,把还在吃奶的蔺采扔给蔺即川,自己跋山涉水地回北俱芦洲继续修道去了。
蔺即川也不想再去找她,横竖不知道她在哪里,蔺采从小到大也没说过想要娘亲。
他也不觉得是阮少嫣的错,各人有各人的追求,何况本来就是酒后的一场风流,醒来就忘,一走了之,除了蔺采是个意外,其余也没什么了。
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腰间的剑,蔺即川叹了口气。
“尘啊,你以后找老婆,一定要擦亮眼睛,别走师兄的老路。”蔺即川忽然说。任逸尘咬着勺子说:“啊?”
又坐了会儿,他们终于看到沐如杭心力交瘁的身影。
“哟,玩得不错嘛!”蔺即川立刻就开了嘲讽。沐如杭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从衣襟里掏出来好几条姑娘们塞进去的手帕子。任逸尘闻着他身上的脂粉香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蔺即川说:“你要不要回去洗个澡?”
沐如杭点点头:“这样吧,你们去退房,我带你们回我家好了。”
蔺即川和任逸尘对视一眼,没有理会对方眼里的抗拒,马上高兴地说:“好啊!”
三人走在一条僻静的路上,谁都不想和浑身香气扑鼻的沐如杭挨着。沐如杭只能捏着鼻子自己走在前面,还有好几只蝴蝶绕着他飞了几圈。
“你就是在衙门当师爷么?”蔺即川问他。
沐如杭说:“不是,我也只是为了这案子才暂时……”他顿了顿,抱歉道:“具体原因,恕我不能明说。”
蔺即川也不再问他,只是心里的疑惑更加加深了。
很快到了沐如杭的府邸,隐藏在巷子的最里面,黑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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